金藏情緒低落,對這些日子的“無用功”很有些沮喪。

“萬一她騙你們呢?再多試試其他,總會有辦法的,噢!”

辛吾安慰著金藏,也寬著小夥伴們的心,接著說,“要不,我去會一會這個韃麗靼?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找到其他辦法,拿到酒。”

一聽辛吾要去見這個“韃麗靼”,高車蕩和姚當歸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無比惶恐的表情,都不自覺地伸手捂住“標記”處。

“最好不要讓她發現你,要不,你也完了!”

康犖山很有一種“過來人”的感慨,臉上帶著半哭不笑的神情,慘兮兮地說道,“如果一定要有人犧牲,一個就夠了。你們不要再試了。”

“是啊!你們都沒有犖山哥哥壯,他能頂得住,你們就先保護好自己吧!”

金藏認真補充解釋道,“韃麗靼喜歡舞蹈,尤其喜歡那種轉個不停的舞蹈,而我們中間,只有犖山哥哥學得最快,跳得最好,她說誰能跳得堅持時間最長,能把她給轉暈過去了,就先賞給誰酒。她喜歡一邊喝著葡萄酒,一邊看我們幾個在下面跳這種圓圈舞蹈,這些裙子,一轉起來,會特別漂亮,像一個又一個彩色的花環在飛轉,她會一邊看,一邊大笑,酒喝多了,還會尖叫,會自己也加入到轉圈的舞蹈當中,當她的大裙襬一轉起來,就像一蓋大傘,把我們幾個都能罩進去,一直到她自己都被轉暈,或者也喝暈了,就會呵呵笑著,然後就倒下一睡不醒。她可以一覺就睡一天一夜。我們也就是趁她這一次又睡過去了的時間,溜出來,尋找‘仙雪’和出路的。”

“就在下面,我們上來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酒杯,象小池塘一樣的,裡面全是美酒,說不定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仙雪’呢?要不要下去洗個澡,試試?”

辛吾聯想到的那方酒池,實在是應該一試。

“這個池子我們早下去泡過澡了,沒用!”

金藏顯出很無奈的樣子。

“那是不是沒泡夠時間?或者,應該配合著喝進去一些?”石寶山砸吧了幾下嘴,還回味著那個美酒的味道,“其實還挺好喝的!呵呵,你們肯定是沒喝夠量。”

“喝過了,都醉了,差點淹死,幸虧姚當歸一滴都不肯喝,才及時把我們仨給救了出來。”高車蕩向姚當歸投去感激的一眼,在說著這話的時候。

“我,真喝不了那個,聞著都頭暈,更別說喝了。”

姚當歸還應和的有些羞澀了。

“小胖子!死哪去了?雞娃子———快吱聲!讓我找到了,看我不打你們屁股!尕蛋!芨芨棍!你們躲哪了?快點出來!我來了啊!”

一陣很尖銳、很上頭的聲音傳過來,音波似乎自帶能量,直接穿透了在場的每一個小夥伴的耳膜,大家都不由得皺眉、捂緊耳朵,脖子都不自覺地往下縮了又縮。

“是她!”

辛吾衝著康犖山做了一個嘴型,低聲輕輕問道。

“是的!她又醒過來了。每次她醒了之後,都會象這樣,大喊大叫地滿園子找我們,我們都習慣了。這聲音是喊給她自己聽的,其實她從來都沒有真的自己找到過我們,而是想透過這樣,把我們嚇出來。最開始,我們確實是害怕了,就主動出現,後來我們發現,她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也就不那麼傻瓜式地自投羅網了。反正,能多躲一會兒,就多躲一會兒。實在是躲不下去了,就我出去應付一下。”

康犖山很老成的樣子,也拍拍裙襬,做好了再次替眾出迎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