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躲避馬禍暫時滯留在柤離子店中的街坊、路人很多,一看到馬被降服了,都把注意力從馬身上轉移到了兩位小公子身上。

柤離子和渾夕兩人,一人抱了一個,徑直進入藥店,眾位看熱鬧的看官自然給讓出一條通道,變得像是在專程迎接兩位小公子的到來似的,場面很是隆重!

王昶還在自己被嚇壞了的情緒中沉溺而不可自拔,把柤離子身上也弄得到處都是又溼又髒———他剛才是嚇尿了。

而渾夕抱著羊斟,快步跟在柤離子身後,兩人一邊走,一邊勸著大家:“請回吧!請回吧!小店暫時歇業啊!”

既然下了逐客令了,這些不請自入的,並非買藥的“客人”也就不好意思再多呆下去了,大家向柤離子行了一個禮,也便一一散去了。

店裡的夥計,趕緊端來了好茶,還有一大盆熱水和乾淨毛巾,請他們淨手、潔面,落座位嘆茶。

柤離子給一個夥計交代,出去買一套小童的衣服來,給王昶換上,進來的時候,他可是尿得一身臊氣,還有髒泥一堆,和眼淚糊在一起,都得換掉,當然,還有他自己。

把王昶先交給另一個夥計,柤離子先自己回屋去換了一身新裝出來,以免髒衣失儀。

“柤離子叔叔,你好犀利啊!果匹大馬,你都可以放倒!頂做哋啊?”

羊斟雖然也受了一點點驚嚇,但畢竟結果是好的,他現在對於柤離子叔叔的崇拜之情,無以言表,只顧一個勁地主動提問,想和柤離子的關係能更近一些。

“唉!冇咩,此技無用,不如你渾夕叔叔御術了得,你今日眙著馬匹失控,就係你唔識頂御馬能行不失控啊!長大後,你可以多多學呢樣,才更好!”柤離子並沒有接著羊斟的話誇耀自己。

“莫講笑啦!柤兄,若非你出手相助,吾今日算要無顏返回見先生啦!”

渾夕抱著羊斟又是上上下下的仔細摸了個遍,生怕少了什麼零件。

對,是少了一件!

“對了,柤兄,你行醫多年,見多識廣,可否有見過男仔天生陰處有異的?比如話,正常應該是有一對,左右對稱;有冇天生只有一個哋?”

既然來了醫館,渾夕就順便問一下。

“有過,不如呢種唔系缺損,乃是‘隱藏’,位置生於偏上,進行治療後,可以降下來,歸於正位。你身邊有呢種病人嗎?頂會突然問及此種怪病,此種病多發於男仔幼童時期,難道兩位公子,有呢種病在身?俾吾眙一眙。”

柤離子見多識廣,一聽提問,立即就把目標定位到了眼前的這兩位小公子身上了,起身上前,彎下腰來,透過衣袂,逐一摸了一摸,便心中明白所指了。

“先生,小公子新衣已買到著!”

正好,夥計回來交差,把給王昶買的新衣給換上。

誰也沒有發現,就在王昶在被幾個人圍著更換新衣的時候,羊斟一個人被眾人孤零零地冷落在一旁,雙手交在一起,握得很緊,眼神裡充滿了嫉妒之色。

“感謝柤兄,仲讓你破費了!頂好意思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