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公子果然與眾不同,能從樓宇形制,諗至國家社稷,且有哀民之仁心,實乃難得之至!”

讀完向重所寫,老聃即為其解所感,讚歎一番。

談論之間,月已升至中天,連飛簷都碰不到分毫的高度了,只有彩雲依舊不離不棄,依依相伴。

雲影月衫,濃雲之下,居然有群山之感。

明明是天空,明明知道那裡沒有實體山峰,可眼前被月色渲染之下的大團雲朵,分明就是幾座雲衫霧罩的大山高聳雲天。

在這樣的天象之前,盯得久了,幾乎都要人忘記,何為實,何為虛了。

眾人靜享著月移雲隨,諸多奇異景象,盡收眼前。月之明亮,使得平常還算閃亮的眾多星星,都黯然失色,偶然從雲霧中露出一兩顆來,像極了仙子舞蹈時那隨著舞姿搖曳時閃動的頭上的晶亮髮飾,一剎那間,閃過。

這些文人騷客的時而對語,時而群體靜默,對於喜歡熱鬧的“小尾巴”來說,就顯得這些人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就,要不然就討論個不停,要不然就突然都不吭聲,怎麼可以有這麼多人,卻都不發出一點聲音,還個個臉上一副心神馳往、享受自在表情呢?

“小尾巴”覺得這月亮呢,月月都會圓,今天是格外的圓一些,亮一些,也大一些,但也不至於仰個脖子,不睡覺,陪著月亮“東昇西落”熬一整夜吧?

好吃還是月餅,不過,她實在是再也撐不下了更多了;月亮呢,她也有認真去看,但沒看多久,就看煩了,覺得這些人都好笨,放著這麼好吃的月餅不去吃,盯個月亮看不完,還真是奇怪呢!

“向夫人,吾有些困了,請允許吾先行告退!”小尾巴去給“向夫人”請假,這個夜班,她是不打算陪著上了。

“好,吾亦然,一起返屋睡覺先啦!”向小夫人也是有些精神不濟了,就帶著小尾巴先回屋就寢去了。

“重兒,你若困了,也早早回屋!”臨走,她還是交代了向重一句,畢竟這孩子身子還弱,夜深以後,怕受涼生病。

向重衝著向小夫人點了點頭,算是應答和保證自己沒事兒。

“請先生放心,有吾在。”姬圉一直在向重旁邊,也向師傅做了雙重保證。

都說男人的快樂很簡單,直到所有的女賓全都退場後,剩下的男人們,才開始了真正的狂歡。

向重看到商大夫令人搬出了兩個長頸闊口“花瓶”,並排擺在庭院地上,然後有人抱著一整豎包的木箭,對,叫“矢”,約每根20厘米長左右,一頭尖銳,一頭沒有加工,是粗鈍的,立在一邊待命。

只見,老聃從中挑出了四支矢箭走到商大夫席前,說道:

“聃有枉矢哨壺,請樂賓。”

商大夫回答道:“子有旨酒嘉餚,又重以樂,敢辭。”

聃再說:“枉矢哨壺,不足辭也,敢以請。”

商大夫又回答道:“聃賜旨酒嘉餚,又重以樂,敢固辭。”

聃又說:“枉矢哨壺,不足辭也,敢固以請。”

商大夫說:“容固辭不得命,敢不敬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