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醉漢,他為什麼要提醒自己趴下呢?

王希之已經猜到了他可能的身份,在他看見自己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是某個人的目標,所以他貼近的行為是在嘗試著救自己,儘管失敗了。

準備襲擊她的人是亞克。

他認識亞克?

他認識自己?否則為什麼要救自己?

前一個問題,王希之有了猜測,後面的兩個,她還不能明白。

黑暗中手機再度亮起,她的手機已經快要沒電了,但她收到了教授在的地點,就在中央醫院,離這裡大概兩公里。

女士向巷子外走去,走了一陣子,她回頭去看,並沒有人跟著。

但她已經握緊了外套底下的槍,她以前是跟蹤別人的人,現在就算閒下來,習慣也還存在。

街上已經人煙稀少。

對方很耐心,他遲遲沒有聽到繼續前進的腳步聲,也就一直沒有冒頭。

“別動。”王希之的手在外套的遮掩下,拿著槍。“為什麼跟著我?你是什麼人?”

醉漢從拐角裡冒頭,盯著她。

“我認得你,你大概忘了我。”男人不再擺出醉了的模樣。“你這樣的亞裔人,在當時的情況下,太容易記住了。”

而對方的薩克遜人臉孔在這裡卻很常見,如果只是見過一次,未必能給王留下印象。

“泰勒·佛肯。”對方說道。“第四分隊的狙擊手。”

“你是第六隊的生還者,我記得你,在聚集地。”

“這就是你提醒我的原因?”王希之收了槍,但依舊在警惕對方,“你與亞歷克斯,是什麼關係?”

“交易,僅此而已。”泰勒說道。“那個男人保護了你,我以為他不是這種人。”

沒有人能肯定射來的子彈是否會要了自己的命,Lanchester一直說他很惜命,但他的反應是本能的,而且已經讓女士動容。

“不要用表象去妄加揣測一個人。”女士說道。

“關於我提醒你的原因。”泰勒走出來,看向另一邊,“我們都在東邊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王希之轉頭:“不要自以為很瞭解我。”

“你能否認嗎?”對方問道。

“住口!”王希之再一次過於情緒化,這樣的傷口不是人人都可以碰的。她轉身斥責,但很快壓抑了自己的怒火。“你特地跟著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我在勸你迷途知返。”男人說道。“你身邊的那個男人,你瞭解他嗎?”

“比你瞭解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