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教授確認了眼神,直接急剎把車橫亙在他面前。

就在泰勒疑惑的時候,駕駛座車門開啟,一個精瘦的身穿西服戴著白手套的中年男人衝出來給了他一槍,泰勒猝不及防,被射中肩胛。

帕瓦羅蒂完全沒有停,又射了幾槍在四肢上,把泰勒的槍搜出來,拎著他到了車門前。

現在正是凌晨,泰勒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在達克蒙德靠著熟悉地形把那麼多麻煩甩在身後,卻在凌晨的暴雨裡撞上了最後一個麻煩。

這可能是他人生最後的麻煩了。

他看見那個老紳士坐在副駕駛上,看了眼懷錶,然後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和他憤怒的眼光對視。

“王和你在一起?”

他留著自己的活口,是要問女士是嗎?問完了就殺掉。

“我把她甩開了。”泰勒冷冷的說。“開槍吧。”

“叫人來把他處理了。”教授說道,帕瓦羅蒂隨手把他丟在地上,用車載電話撥通了部下的號碼,不久後,又開來了一輛車,把泰勒拎了上去。

“走。”

帕瓦羅蒂一身溼透的坐回駕駛座,把車發動了。

“嗯?”教授愣了一下。

她又在高速移動了,而且和泰勒逃跑的方向不同,也沒有原路返回。

她在深入賚珂博,而且在兜圈子。

“快一點,帕瓦羅蒂。”

......

“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王希之抹了把臉,槍聲在街頭響起。

“事實上,我一直跟著您呢。”亞克笑道。“第三發子彈了,您應該只有一個彈匣吧。”

他現在從容不迫的......躲在一面牆後面。

那時候在那棟樓梯上反而限制了她的身手啊,原來她這麼熟悉巷戰。而且她開槍的時候,總有種詭異的準頭。

有一顆子彈,剛剛就擦著他的頸動脈過去,再深一點,亞克可以趕緊叫黑人來抬棺放音樂了。

所以他收起了自己的大意和輕敵。

和女士不同的是,他有很多彈匣來消耗女士那數量有限的子彈。

“您的交遊也太廣闊了一點。”亞克說道,他真是太話癆了。“怎麼連泰勒都是您的好朋友呢?”

其實不算好朋友,只是女士和泰勒在一起,他得顧忌著那位久經沙場的狙擊手在得知他的身份後,把他的頭打爆。

現在女士又落單了,他就又冒頭了。

“砰!”他的背後射來子彈,亞克嚇得一貓腰,翻身躲到了別處。

又來了又來了,她真的好熟悉這裡,亞克終於閉嘴了,說話會暴露他的位置。

他終於體會到了緊張感,所以就說他其實討厭這種面對面的交鋒。

可是因為上次和兔子女士聊得太多了,把她炸死或者在哪裡狙擊她,總覺得不夠好玩。

“你的子彈這麼少,真不節省一點嗎?”亞克說著,又換了地方,而他剛剛說話的位置遭到了槍擊。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它們全塞進你嘴裡。”王希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但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她已經不在那裡了。

亞克沒有開槍,這同樣會暴露他的位置。

王希之只剩兩發子彈。

她還能拖延多久?

即使拖延下去,哪來的後援救她?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送亞克先一步去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