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之對這件事做過了心理建設,也曾想過如果教授想把他籌劃的東西實現,去展現他的抱負,該怎麼辦。

就像當初一開始就知道烏尼斯普羅哈多註定會關門。

但臨陣退縮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即使在知道這個前提的情況下,女士還是選擇答應他。

只是現在真的面臨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和切薩雷有什麼分別?鬥倒了一個切薩雷,永遠有下一個,只有這裡還是塞繆爾。你比切薩雷危險多了,誰能知道你和斯特林的那些關係?”

“等他幫你取代了切薩雷,你和斯特林的聯盟,比僅僅一個切薩雷,危險的多得多。”

“你到底想說什麼呢?”教授問道。“即使如此,你想要切薩雷倒下,我替你實現了,有什麼嗎?”

“是你實現的嗎?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是她。”泰勒冷笑道。“我一直都知道,‘切薩雷’我是殺不完的,她想必也知道。”

“夠了。”提到女士,教授冷聲終止了話題。“你只要去把你應該承擔的責任承擔了就夠了,我和女士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教授扔了一個東西在他面前的地上。

是那個裝了切薩雷罪證的隨身碟,女士發完之後,就沒有過於在意它的下落,沒想到被教授拿走了,那到這裡。

如果原物在泰勒手上,而泰勒又是達克蒙德事件的關鍵,他又在今天狙爆了切薩雷的車輪,他就是一個巨大的煙霧彈,可以把原本該聚在女士身上的目光轉移。

教授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但他肯定放棄了原有的打算,採取了現在的方針。

泰勒彎腰撿起那塊隨身碟,放進口袋,看著教授,似乎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

“鷹在飛翔的時候,吸引了無數的注意,而後面的灰隼趁勢得利。”泰勒說道。“原本的鷹巢存在著他該有勾心鬥角,鷹並不強大。”

“可他們中的一員卻也足矣為了牟利拿許多人當成籌碼。”

“我知道切薩雷是殺不完的。”

“但唯獨這個‘切薩雷’,我不能容忍。”泰勒沉聲說,從背後抽出手槍上膛。

啪嗒。

就因為這隻鷹和斯特林的關係,鷹巢會無比團結,而他們都是那樣的政客。

教授即使意外,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向樓梯去。

他彎腰護住頭顱,槍聲響了,他的手一陣劇痛,如果他沒有抬起手,那子彈現在應該在他的太陽穴裡。

他被一股巨力撞中。

槍聲還在響,泰勒在一擊後發現未能致死,接著扣動扳機,連續開槍。

但只開了三四槍,他就立刻反應過來停了手。

該死!

他放下槍想去確認那是誰。

不用他確認了。

教授順著力道倒下時,已經看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