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難伺候的。

女士的房間並沒有裝浴缸,想必少爺和紀也沒有,他這個人......

算了。

王希之打住了心底的想法,已經無力再去想他有多講究了。

“其實你完全不用那樣的。”王今天坐著,教授在幫她吹頭髮,她有點慵懶的打了個呵欠:“我感覺他們過兩天就會自己意識到了。”

&ns可不一定。”教授目不轉睛的弄她的頭髮。

“是吧,你也承認紀是那種心思細膩比較敏銳的人吧。”

教授冷哼一聲,雖然因為吹風機聲音太大,女士沒聽到,但也能從他“涼拌頭皮”的動作裡感覺到他可能在鬧彆扭。

教授沒說他根本不想等過兩天。

女士大概也從他的強勢裡猜到了,就像他對奧爾波特他們那樣。

說到奧爾波特,王希之給他們打了個電話就溜回來了,那個討厭鬼肯定要罵她是個攪屎棍,回去把他們的生活攪亂一下,又走得那麼幹脆。

其實是有兩個原因的。

一是因為女士想要去酒吧找他們,毫無意外的被教授駁回了,本來女士覺得他的控制慾不可理喻,想和他據理力爭,但是被他下巴殺過以後就屈服了。

二是奧爾波特他們啊,代表著女士的過去,如果能不見的話,也許也是一件好事吧。

而且教授還老是喜歡拿自己夜不歸宿住在酒吧老闆辦公室的事情說事,王希之實在不想再被他念叨了。

以前是自己拿一件事念少爺很久,現在是這個老紳士拿一件事念自己很久了啊。

眼看吹得差不多了,教授把吹風機放一邊去,女士站起來,他們兩個人的睡衣和辦公室一樣,就是兩種極端的畫風,但一向喜歡指手畫腳的教授並沒有讓她換。

就算她穿著那種明豔色小動物的睡衣和房間、床、以及自己格格不入。

但也正是這種特別讓教授覺得真實,畢竟女士本來就是特別的。

讓這種脫出掌控的感覺儲存下來也沒什麼不好。

“看什麼?”王問他。

“沒什麼。”教授回答,把她鋪在床上,彈了兩下,“我說的吧,我挑床,這張床很舒服。”

王希之沒感覺出差別來,也就是軟一點,太軟的床她反而睡不慣了,這個人又喜歡吃甜又喜歡軟床,只看表面誰看得出來啊?

“沒覺得。”她又打了個呵欠。

“很舒服。”教授翻了個身陷進床裡,喟嘆一聲。“就跟你一樣舒服。”

王希之抖了個機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可真是個形容鬼才,這讓她怎麼睡啊!?

教授笑了,看著她滿臉扭曲的表情,問道:“您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他是看女士打了太多個呵欠,於是這麼說道。

王希之窩在他懷裡,思索了一下,其實進入達克蒙德之後,因為問題太多,就算偶爾會在床上打打鬧鬧,他用下巴殺人,但還是沒有膩過了。

“我的確有一點點累。”王希之笑道,親吻他的臉頰,“所以你要照顧一下我,嗯?”

因為馬上就是月底了,算著算著,教授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當然。”教授福至心靈的起身,“我什麼時候沒有照顧過您?”

“您今晚心情不錯。”

“嗯哼。”她點頭,半晌後又說了一句話:“把鬍子颳了。”

“明天。”教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