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之到了隔壁,原來是衛生間。

洗手檯的水龍頭大開,一位女士被銬在馬桶邊上的水管,綁的嚴嚴實實,嘴巴也被堵住了。

聽到教授的腳步聲,她把門關上,不讓他開啟。

那位女士看見她本來正很激動,見她把門關了,還以為外面有那個人,嚇得又縮起來。

“Miss?”教授敲了敲門,問道。

女士開啟門縫,輕聲對他說道:“別進來,找一套衣服過來,找找那個人身上有沒有手銬鑰匙。”

教授皺起眉頭,沒問為什麼,過了一會兒就帶著一套衣服過來,應該是隨便在衣櫃裡找的,還有一串鑰匙。

“等在這裡。”王希之接過以後說道,反手把門關了。

教授大概能猜出可能是不太方便他進去,於是就走到隔壁去盯著被他摔在地上捂著關節蜷縮的史密斯,心情不大好。

本來想去玩的。

過了一會兒女士出來了,而她出來後不久,又走出了一個女士,教授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放回她身上。

不知道她是純粹出於尊重那位陌生的女士,還是不想讓他看到的酸意居多。

反正問她是不會有結果的,要是以前的話可能是前者,現在倒是不一定了。

不要看女士這個樣子,上次雷恩哈德的舞會,女士居然把那三位只提過一次名字的女士全部記下來了,除了她記性好以外,她也很上心。

“你報警了嗎?”女士問他,看向屋子裡的史密斯,教授下手好像有點狠,對方現在才緩過來。

他的右手不自然的彎曲,面色扭曲,而身後的金髮女士躲到了王的身後。

“不用擔心。”王在衛生間裡已經簡單介紹過自己了,“我們已經把他制服,警察很快就來了。”

她的身上有一些傷口,不知道是怎麼造成的,而王對於這種事並不想問太多,還是交給警察來吧。

金髮女士驚魂未定,有點嚇壞了,而史密斯再也沒有異動,對他們說道:“她和我是你情我願的關係,兩位,我僱傭你們......出了這樣的事,我會很麻煩。”

教授不說話,他嫌惡的眼光從對方身上收回,也不再去看王,因為她身邊有衣著隨意比較狼狽的陌生人,隨意打量著屋子,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只是個站街女,我沒想傷害她的,上一個也是這樣,結束了我就放人走了。”史密斯嘗試和他們講道理,畢竟他和烏尼斯普羅哈多存在僱傭關係,總覺得他們應該是可以溝通的。

“這些話,您留著說給警察聽吧,我沒興趣知道。”王希之冷冷說道,雖然身邊的金髮女士沒有反駁,但她顯然還是嚇壞了。

哪怕是存在那樣的服務,這樣的發展顯然是非常規也超出了這位金髮女士的預期的。

史密斯在中間還試圖請求幫助,可惜王油鹽不進,又是真的有一點生氣,他們堵著門,也只能老老實實僵持到警察來為止了。

金髮女士被帶走去安置好,順便做筆錄,安德烈警長看著這兩個“老熟人”,他們一起出現的場合總是容易出事,當然還是要照例做一下筆錄。

教授不是什麼良好公民,有點不情不願,只是陪著女士而言,王在警長把史密斯帶出去之前,拉住他的西裝袖子。

教授會意的微微彎腰,王踮起腳在他耳邊說道:“辛苦你了,Lanchester,晚餐我們去吃刺身吧。”

適當的犒勞老紳士,並保證他的心情舒暢,可以讓女士的生活質量也相對提高。

教授不會猜不到她的小算盤,只是摸摸她的肚子,說道:“可以?”

刺身應該沒事的吧,王希之心想,對他笑著點頭。

警長再回頭的時候,教授和王早就並排站好,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杵在那裡沒走。

看見安德烈警長轉頭,王就邁開了步子,而教授落後半步跟著她。

警長對他們禮貌性的微笑收回目光,往警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