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安下心來,咳咳......好好休息吧。”女士說道,“具體的還是等您照料好自己再談,您也可以申請警方的保護,有家裡的彈孔......”

“我......我不相信哈城警局......”

王希之語塞,畢竟是有前車之鑑,她便閉嘴了,可如果不依靠警方,瓊又能依靠誰呢?靠他們幾個二流私家偵探嗎?

但她的存活毫無疑問讓王再次產生了動搖。

“請您先好好照顧自己,我去為您準備早飯。”她說道,然後戴上了口罩,轉身出門,當她開門時,看見教授站在樓道,似乎是在等她。她靜靜關上門,然後問道:“你想說什麼?”

“女士,我來向你確定一件事。”教授說道。“你該不會腦子裡的那些堅持啊信念啊又冒頭了吧。”

“這就是你說的危險?你拼命阻止我的理由?你夜裡的說法駭人得讓我以為是海軍陸戰隊要擊斃基地領袖。”王指著身後的房間,認真問道:“就這?”

“冷靜一點。”教授說道。“哪怕是一般的暗殺尋常人都該避之不及了,不要惹禍上身,王。我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但總之這也不是你該參與的。”

“現在我的想法很簡單,在我力所能及之內,保證她沒有危險,這有什麼不對?難不成見死不救嗎?”王希之問道。

“別再湊到這件事裡了,你本來就已經很危險了。”他說到這裡,察覺失言,可仔細想想她一直緊咬著自己和那些事情的關聯性,瞞著她也沒意義了。

“和這些事情保持距離,而不是增加自己的威脅性,你警告亞當斯他的身份,這話同樣適用於你,你的身份同樣很敏感,不該參與進這類事。別讓自己成為威脅。”

尤其是王現在還和他待在一起。

“曾經我在不自量力,那在我放棄了以後,連這點簡簡單單想去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一點事情也不行了嗎?我相信這樣的一個女孩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甚至在我放棄之後還能倖存,頑強的求助想要活下去,這是上帝給我的啟示。”

“哦,我的天啊。”教授又開始頭疼了,好不容易勸住了她怎麼她又開始堅持其他的東西了。“這不是什麼上帝的啟示,這是撒旦的邀約,我的女士,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怎麼還有興致管別人。”

“哈!”聽到他用國語說的那句話,她不禁倔起來:“我真該感謝你為了讓我進一步理解你的意思特地學了句國語來譏諷我。”

“Hitz·Wang!”教授低斥道。

教授這是第一次喊她的全名,語氣和眼神都無比認真,王終於收斂了自己的銳氣和反抗,嘆息道:“即使我不做什麼,Adams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個......打擾一下。”紀青怯生生的從樓梯後面探出頭來,“敢問......你們是在吵架嗎?”

“不。”“沒有。”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道,女士輕輕咳嗽,“我們只是,有點意見上的分歧罷了。”

紀青知道他們不對盤,但他們好歹也是同生死共患難過的,他來的不久不敢肯定從前他們“意見上有分歧”是不是也是現在這麼吵,但只好說出自己的原來目的。

“學長髮現教授不見了,就讓我上來找你和教授,說有些事情想請教你們。”

“我們這就下去。”教授點了點頭,紀青忙不迭的逃下去,教授最後說了一句:“千萬別讓我勸兩個執迷不悟的人。”

&ns送她回去,我會有危險,Adams不會......”話到一半,女士又住嘴了,看向教授,教授警告性的指著她:“收起你的想法,求你不要把你的聰明才智再放在這上面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還補了一句女士的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