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不解:“一個剛起家的小企業,有什麼資格來您的生日宴嗎?”

多少中型企業的老總,削尖腦袋,拖了多少關係想拿到一張老夫人生日宴會的入場券,都不得門路,一個小門小戶剛發家的小公司,憑什麼有此優待?

言家雖然進軍旅遊業勢頭很猛,剛來麓城已經吞下幾家勢頭不錯的小型旅遊公司,可對於樹大根深,行業全備的戚家來說,根本不夠看。

戚老夫人擺擺手,指了指戚慕安方向。

她立刻心領神會,回頭瞪了兒子一眼,怒斥道:“不許胡說,言伯伯在你小時候還抱過你呢,你爸房間裡擺放的明朝青玉碟,就是他送的。”

謝辭又問:“這個言家,不會是小時候跟外曾祖母有交情的言伯伯家吧?他不是走南闖北做玉石和古董生意的嗎?什麼時候改行做旅遊業了?”

此話一出,大廳裡沉寂一瞬。

戚老太太長嘆一口氣。

戚慕安見狀,拍了拍兒子的胳膊,示意他噤聲。

老太太垂下眼簾,眼裡蓄滿悲傷:“你言伯伯曾有個很疼愛的小女兒,剛出生沒多久被對家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他將一切怪在自己身上,那夥人偷盜的賊人本是奔著一座唐朝棺槨去的,當時兩家爭的不可開交,最後被他搶了去,你言伯伯沒想到那夥人人會用他女兒報復他。”

謝辭頭一次聽到這個訊息,一時有些震驚,他一直以為言家只有個兒子,沒想到還有個女兒。

他沒敢多問,只安慰了戚老夫人幾句後,跳開話題:“那還有一家您想請誰?”

戚老夫人從悲傷情緒中轉移注意力,笑了笑:“一個小丫頭,你們做好請柬後,拿給我,我自己拿過去給她。”

戚慕安好奇問:“哪家名媛值得您如此上心?”

戚老夫人發自肺腑笑出聲:“沒準她能成為阿肆的媳婦,老婆子我能不上心嗎?”

謝辭一愣,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她叫什麼名字。”

“桑榆。”

戚慕安筆下一打滑,生生在名單上劃出一道長印。

——

陸暖暖藉著燈光,走到樓道拐角仔細打量手鐲,耳中卻聽到二樓方向小聲打電話的男人聲音。

她聽著熟悉的男聲,唇角一勾。

囁腳上前,那聲音越發清晰,類似“藥”、“經紀人”之類的字眼傳來。

沒等她成功拍到男人後背,已經被耳聰目明的戚潭聲一把拽住手腕。

陸暖暖身形不穩,差點往後仰倒,從樓梯上滾下去。

嚇得她趕緊拽出戚潭聲衣袖,慣性之下撲到他懷裡:“你要死啊,差點摔了你兒子!”

戚潭聲結束通話電話,摟著陸暖暖的腰,在她唇瓣上親了一口:“我哪捨得啊!”

四下環顧無人,拉著她的手,躲進二樓盡頭房間,房間落鎖。

沒一人發現藏在石柱後的一雙眼,已經將面前見不得光的一切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