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不到一個月?”桑榆雙手環胸立在一旁,看著謝辭手忙腳亂的樣子,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謝辭忙解釋:“孩子是跟你分手後才有的,”

意思是,他沒劈腿。

桑榆眉尾揚了揚,意味深長道:“哦~恭喜啊,喜當爹了。”

謝辭沒察覺她話中不對勁,還以為她在吃醋。

“我們這樣的家庭,孩子不嫌多,只要你願意……”

桑榆手一抬,打斷他接下來的話:“高攀不起。”

謝辭臉一沉:“戚淮肆你就能攀上了?”

“我不是已經攀上了嗎?”

謝辭嗤笑不已:“我聽暖暖說,你跟小舅的事被時笙當場撞見,看在我們交往多年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還厲害,你腦子清醒些,千萬別作出脅子逼宮的蠢事。”

他在大家族長大,從小不知道看母親戚慕安處理過多少帶球上門的戲碼。

圈養在外的女人,大多數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他太清楚。

在他剛上高中的年紀,曾經有個膽子大的年輕女人找上門,叫囂著讓戚慕安讓位。

成冊的大尺度照片撒得到處都是,對方明顯是個老手,錄音影片照片,一個不少,當著戚慕安的面展示的一清二楚。

他就站在樓梯口位置,將全程盡收眼底。

戚慕安從頭到尾面上表情變都沒變,端著茶杯抿著杯口,動作從容不迫。

反倒是讓對方先慌了神,用更加惡劣的言語辱罵。

最後,還是謝楚天回來拖走了那女人。

從那之後,謝辭再也沒見過她。

即便沒有人敢說,他也知道,這其中少不了戚慕安的手筆。

後來,他從一直跟在戚慕安身邊的張媽口中得知,那女人肚子裡七個月的孩子流產了。

據說是被一夥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劫匪搶劫,在逃跑過程中腹部被捅了一刀,連臉都被人劃傷,當場丟了大半條命。

她家裡人在派出所鬧了大半年,一直沒有找到那群人。

最後那女人身體廢了,精神也變得恍惚,只能被送進精神病院,下半輩子都沒有再出來的可能。

這些事都是謝家的隱私,外人極少知情。

謝辭自認為說出口的每句話,都在警示桑榆離戚淮肆遠一些,可偏偏她不領情。

桑榆臉不紅心不跳,掌心在小腹位置輕輕一拍,笑得顏若燦陽。

“至少,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你的……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