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羞又惱,職業生涯遇到滑鐵盧,看著面前氣定神閒的女人,突然猛地撲上去。

從男人神色變得惱怒開始,桑榆的手便沒有從包裡伸出來過。

包裡有瓶防狼電弧棍,她一直隨身攜帶,高壓爆閃強電流,力道大得能電暈一頭牛。

只要男人敢靠近,她就送他一程。

桑榆眼瞧著男人越來越近,說不緊張是假的,腳下意識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又想到這次抓不到這個變態,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孩遭到猥褻,定著泥濘裡的步伐越發堅定。

在男人手掌伸過來的一瞬,桑榆被一股大力提著脖頸往後一拉,她天旋地轉間身子往後仰,接著聽到猛烈撞擊聲,緊接著是一聲悶哼,隨後又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桑榆直起身,看到的是倒在泥地裡的男人,還有滿臉慍色的戚淮肆。

“謝……”她張張嘴,話沒說完被戚淮肆搶白。

“杵在這兒幹嘛?腳下釘釘子了,不知道跑?”

桑榆委屈:“這不是怕他跑了嗎?”

戚淮肆一聽更氣了,語氣冷得跟冰碴子一樣:“用得著你逞英雄,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遇到這種事情作為女孩子自保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你腦子被狗吃了嗎,這麼淺顯的道理也要我教你?”

桑榆被他的話刺啦一下,口氣也變衝:“我有防備意識,沒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做。”

“我不幫你,你能好好站在這兒?”戚淮肆冷笑,“你口中的把握,是等他把衣服扒光了,還是等著他上手扒你的衣服!”

桑榆氣得雙眼通紅:“戚淮肆!”

餘暉一直控制著風衣變態,眼瞧著兩人間的氣氛越發劍拔弩張,忙出聲調解:“桑小姐,戚總也是擔心你,您下車沒多久,我們就跟著您,戚總一聽說那男的朝您……解衣服,緊張得不行……”

“要你多嘴。”戚淮肆打斷餘暉的解釋。

桑榆臉色稍微緩和一些,低頭看見男人褲腳染上的泥垢,明顯是衝過來時,沒看到地上水窪踩進去造成的。

她輕聲道歉:“對不起肆爺,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戚淮肆半點不信她,道歉速度比誰都快,一到下次該怎樣還怎樣。

桑榆不聽勸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認定的事情,不撞南牆不回頭。

以前對謝辭就是這副模樣。

桑榆見他臉色依舊難看,只能上前捏著食指和拇指,輕輕拽著男人懸掛在身側的手掌。

似哄非哄般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小幅度拉扯兩下,求和的意味明顯。

戚淮肆低下頭,只看到一個黑黢黢的腦袋,微微耷拉著,像是霜打的茄子,心頭柔軟,再大的脾氣也發不出來。

密集的警笛聲從遠方駛來,離他們越來越近。

戚淮肆身份特殊,不適合出現在這兒,先一步回車上,留下餘暉處理後續。

目送他離開不久,桑榆一轉乖巧模樣,轉頭就朝風衣變態走去。

餘暉瞧見她唇角挑起個沒感情的陰笑,後背發涼。

半跪在地上,被控制住手腕的男人,看見桑榆的笑嚇得陣陣冒冷汗,一個勁往後躲。

“你想幹嘛?警告你別動手啊。”

“我不打你。”桑榆眼睛像月牙兒般彎起來,笑意浮上眉眼,整個人好看得不行。

男人一看見美女朝他笑,又昏了腦袋,連處境都忘了,渾身上下都興奮起來。

心裡一頓懊惱,如果不是被剛剛那邊站著的黑臉瘟神攪了好事,他今天本可以跟面前身材火辣的大美人好好快活一番的。

就算被逮進去,能跟她來上一發,也不枉此生。

男人激動地挺了挺腰,臉上猥瑣極了:“那你想幹什麼?”

“我想……”桑榆淺笑盈盈,“讓你幫我試試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