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笙挑了挑眉頭:“她還挺放得開,瞧著不像第一次‘報恩’,倒像是習以為常一樣。”

戚淮肆嘴抿成一條線,原本清澈的眼底,墨色浪潮翻湧最後化成一團散不去的陰影:“林子大了,什麼樣的人都有。”

袁滿城高興地將嘴裡的雪茄按在菸灰缸裡,猴急地站起身:“那我們走吧。”

桑榆“去哪”兩個字還沒問出口,就聽到後方傳來不鏽鋼垃圾桶被人踹翻在地的聲音。

發出的“哐哐”巨響聲,在寂靜的迴廊裡異常清晰。

桑榆順著聲音望去,男人一身定製西裝,背脊挺立修長,背對著她的方向,胳膊處挽著一雙細白柔嫩的手腕,正要離開。

“小心些。”

女人的聲音讓桑榆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阿肆,你扶著我。”

阿肆?

難道是戚淮肆和……那晚跟他過夜的女人?

桑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站起身,拿起包想上去看看。

她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戚淮肆淪陷。

還沒走幾步,她包袋被一股力拽著往後拉:“去哪啊?不是去開房嗎?”

桑榆一把扯過挎包,臉上的笑比冰還冷:“開房你找我幹嘛,賀成剛不是同意以身相許了嗎?你找他去啊。”

袁滿城愣了半晌才聽明白桑榆話裡的意思,一股被騙的羞惱感湧上腦門:“臭婊子,你敢耍我?”

“耍你怎麼了?就允許你跟賀成剛合起夥來騙我?”桑榆把包往腋下一夾,“嘴那麼臭,醃了幾年啊這麼入味兒,看看你的五官,各長各的,誰都不服誰,長成你這樣不好好在家待著,出來嚇唬人,往大街上一站都不用做什麼就能拉低一條街的素質。”

“你……你”袁滿城氣得拿手指頭指著桑榆,上下起伏的胸口,感覺下一秒就要氣的厥過去。

“你什麼你,鄰居撒花椒,麻了隔壁的,滾!”

桑榆大踏著步子,朝著戚淮肆離開的方向追去,絲毫不在意身後臉色臭成豬血男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