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自己不行……他還有恩師死前未曾公開展示過的邊塞遺作。

他的恩師可是前朝做過宰相,文壇泰斗,人稱“元合詩傑”的盧顯盧老太傅!

一番思考和自我暗示下,溫尚就恢復了信心,看向那一百壇烈酒也絲毫不懼了,反而期待了起來。

當朝狀元隨意出手便教訓了新鮮出籠的輪臺縣子,嘿嘿,這畫面太美……溫尚已經開始幻想張鵬被自己以文采碾壓的畫面了。

“很好,一百壇酒,這可是你自找的!”溫尚心中冷笑。

見到張鵬一上手就是一百壇烈酒,徐婉儀也是微微動容,她知道自己這位郡馬絕對是要開始搞事情了,但她還是擔心,萬一他玩脫了呢?

“張鵬!這溫尚畢竟是開平元年新科狀元,我那皇帝舅舅的開朝第一科絕對不會點一個水貨做狀元的,”徐婉儀小聲的在張鵬的耳邊說道,“你玩這麼大,萬一輸給他,你今天非得喝死在這裡!”

“嗯?”張鵬詫異,兩隻眼睛盯著徐婉儀近在咫尺的嬌美面容,輕聲笑道,“媳婦兒,你這是在擔心為夫麼?”

徐婉儀沒想到張鵬在這種情況下還是這麼不正經,一抹怒色湧上臉頰,上手就扭起了張鵬腰間的軟肉:“誰要擔心你?我只是怕你輸得太慘,在宴席上平白無故丟了北庭的臉面!”

張鵬吃痛,大窘,雙手握住徐婉儀扭著自己腰間軟肉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只好咬著牙恐嚇:“再掐我,信不信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你!”

“無恥!”徐婉儀立刻想起了一些羞羞的記憶,瞬間收回了手,“好,隨你的便!如果你真輸了,你就一個人喝完一百壇烈酒吧,我手下的將軍一個都不會替你分擔!”

張鵬和徐婉儀的這一番動作,在眾人眼中可不就是小夫妻之間的嬉戲麼?這更加讓眾人確信了郡主和郡馬二人是真的恩愛夫妻。

“咳咳,張郡馬,你這一百壇烈酒,多了些吧,”馮禹兮坐在上首,心裡打鼓,他心裡也沒底,那溫尚才高八斗,這張鵬也是神秘莫測,哪邊輸了,他都不好處理。

“無妨,侍郎大人不用擔心,”張鵬打了個哈哈,沒有理會馮禹兮的和事佬給出的臺階。

馮禹兮熱臉貼了個冷屁股,面色也變得不太好看,索性不再管。

不聽勸是吧,好,張鵬你最好贏,否則老夫就親自看著你把一百壇烈酒喝完!

“溫少監,這一百壇烈酒作為賭注,輸了的人就要當場喝個乾淨,你可有異議?”張鵬趾高氣昂的問道。

“張郡馬如此豪情,溫尚自然要捨命相陪,”溫少監也毫無懼色,說完,他朝上首的馮禹兮抱拳一禮,“請馮師定下考題,下官與郡馬即興作詩比上一比!”

馮禹兮嘆了一口氣,他是朝廷的代表,出發之前又受到過胡家家主的囑託,一定要讓張鵬長點記性,所以今天這個戲碼,他也是提前就被告知過的。

恩威並施才是朝廷的用人之道,張鵬太過狂放恣意,老夫今天就幫你溫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