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徐婉儀見到張鵬抱著胡女抱上癮了,一時間怒火上頭,抄起身旁侍衛的戰刀,飛身就是一招白虹斷日斬,“你好大的膽子!”

張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激動過頭了,竟然當著自家老婆的面公然行渣男之事,雖然這個老婆只是名義上的!

他趕忙捧起種子,迎著徐婉儀的刀光閉眼大喊:“寶糧金瓜,宜菜宜糧!畝產三十石!”

千鈞一髮之際,徐婉儀趕忙刀鋒一轉,偏斜劈下,狂暴的刀氣從張鵬的左側三寸處席捲而過,直把劉大元后院的院牆闢出一道半尺深的裂口。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徐婉儀保持著劈砍的動作,忘記了收刀,只是驚詫的問道。

張鵬瞥了一眼身後院牆上的裂口,登時菊花一緊,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嚥了口唾沫才說:“我說,這是一種叫做金瓜的種子,金瓜宜菜宜良且耐儲存,畝產高達三十石,而且尤其適宜在北庭種植!”

此話一出,不僅是徐婉儀,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畝產三十石的糧食,這是什麼概念?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根本想都沒有想過這種事情,如果有人跟他說一畝地可以種出三十石糧食,那他一定會以為這個人失心瘋了。

郡馬,即使你是昨天剛剛用三捲圖紙震撼了全軍上下的農學天才,也不能這麼說大話吧?

震驚過後,徐婉儀開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張鵬,整個後院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張郡馬,糧種大事可不是你的那些奇淫巧技可比的,軍中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這時候,那個跪著的趙參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

趙參軍終於找到了給張鵬上眼藥的機會了,他看出來了,郡主與郡馬不和的傳聞是真的,今天他要抓住機會,在郡主面前好好打擊一番郡馬的囂張氣焰!

張鵬莫明奇妙的看著趙參軍,半天憋出一句:“你哪位啊?”

趙參軍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這算什麼,意氣風發準備發起攻勢打擊報復,結果你輕飄飄的一句:你哪位啊?

但趙參軍很快就找回了狀態,冷哼道:“在下北庭大都護府,鎮北軍司倉右參軍,趙乾華!”

張鵬一聽,樂了,笑道:“啥,找錢花?你去找錢啊,找茬幹嘛來了?”

後院眾人紛紛被張鵬逗笑了,包括徐婉儀也是沒忍住。

趙乾華此刻是又羞又惱,指著張鵬破口大罵:“豎子,不過是個贅婿罷了,郡主給你留顏面,我等可不會,你今日言之鑿鑿金瓜畝產三十石,分明就是假借獻寶之由欺騙郡主!你昨日三張圖紙豪奪郡主府三十萬貫錢財,今日,你又想故伎重施嗎?”

這是特麼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跳樑小醜,好好的活著不好麼?

“郡主,為夫所言皆是實事,如若郡主不信,我可以為郡主證明,”張鵬則上前輕輕握住徐婉儀的手,擺出一副正色言道,“這個找錢花的傢伙分明是在誹謗為夫的清白,郡主,你可要給為夫主持公道啊!”

徐婉儀看向張鵬義正言辭的樣子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她把手從張鵬的爪子裡抽出來,說道:“好,如果你所言非虛,那趙參軍就是以下犯上,誣告郡馬,當革身去職,逐回長安,永不錄用。”

趙乾華一聽,心想著自己沒退路了,於是裝出一副一身正氣的樣子:“郡主,如果郡馬不能證明他所言非虛,那按照軍法,欺瞞主帥者,當杖責三十,逐出北庭!”

徐婉儀瞥了一眼趙乾華,又看了一眼張鵬,只見張鵬隨便聳了聳肩,最終她也是點了點頭:“好!”

張鵬嘆了一口,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到這個找錢花的,但你非要作死那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