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處於一種半工作,半休沐的狀態。

坐在河邊將魚線拋入湖中,李承乾便打算閉目養神地度過這一天。

李麗質吃著桃子坐在一旁道“母后說了,往後用飯時少說政事。”

“孤知道了。”

聽著皇兄慵懶的聲音,李麗質咬下一口桃子,道“最近太液池的魚又多了不少。”

李承乾坐在椅子上,雙腳擱在水榭的臺階上,就這麼舒服地躺著。

李治快步跑來道“皇兄,西域送來的很多甜瓜。”

言罷,他將切好一半的甜瓜遞給皇姐,又將另一半放在皇兄邊上,也不顧臉上的汗水,李治又道“弟弟再去拿。”

李麗質喊道“別中暑了。”

“弟弟會小心的。”

她苦惱道“這兩個弟弟真是越來越難管了。”

其實還是挺好管的,李治與李慎都是比較慫的,在李麗質的棍棒下,捱打了就老實。

“混賬東西!”聽到父皇一聲怒吼,李承乾與妹妹一起回頭看去。

父皇將一卷卷宗摔在地上,怒聲罵著。

李承乾繼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著平靜地太液池。

“侯君集,朕是這麼信重你!等麴智盛押送到長安,朕看你怎麼交代。”

父皇的怒罵聲依舊。

李麗質朝著在父皇邊上的李慎招手。

正在吃著甜瓜的李慎乖巧地走來,嘴邊都是甜瓜的汁水,一邊吃還一邊走著,道“皇兄,皇姐。”

李麗質問道“父皇是怎麼了?”

李慎將瓜皮放在一旁的竹簍中,解釋道“是軍中送來的密奏,父皇看了很生氣。”

“什麼密奏?”

李慎搖了搖頭,“弟弟沒看。”

李麗質擺手道“去父皇身邊坐著,再給父皇倒一碗茶水。”

李慎點了點頭,快步跑了回去。

李承乾閉目坐在水榭中,感受著清風拂面,修養著自己的身心,往後不能輕易動怒,動怒就會上火。

如果說道門的修行是用來平心靜氣的,李承乾覺得這將會是修養身心的最好法門。

不多時感受到手中的魚竿受力,李承乾睜開眼猛提魚竿,釣起一條肥碩的草魚。

李麗質欣喜道“今晚有魚肉吃了!”

遠處的父皇又傳來了怒罵聲,甚至還開口要人將侯君集帶來。

李承乾將魚放入魚簍中,重新掛上了蚯蚓,看天色尚早,還能多釣一條魚。

父皇已沒了閒情雅緻,正在太液池邊焦躁地來回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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