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拿著手中的牌還在猶豫不決,皇兄與父王已經殺了幾個來回了。

李承乾終於出完了手中的幾張牌,道“父皇,兒臣說過不喜這個遊戲了。”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牌,目光看向了還溼漉漉的李恪,他站在殿內的等著倒是一言不發。

“將洛陽的文書呈上來吧。”

“喏。”李恪從懷中拿出一卷文書遞給一旁的太監。

看著這份文書從太監的手中又轉交到父皇手中。

李泰沉聲道“今年的秋汛來得又快又猛,文學館的諸多學士還要將黃河的河道全部查探一遍。”

李承乾道“派人出去查探了?”

“倒也沒有,只是讓黃河沿岸的各個州府上交文書。”

“青雀,孤覺得這種事應該親自派人去看更好,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更好,況且黃河沿岸的各個州府的官吏不一定能夠給出較為專業性的論述。”

李泰想了片刻道“皇兄說的是,青雀回去之後就調派人手,讓他們親自檢視黃河沿線。”

父皇還在看著文書,李承乾又道“其實今年兩淮也遭了大水,這不僅僅是洛陽一地的問題,訊息滯後太嚴重了最近朝中才得到奏報,往後還要抓緊治理才行。”

李恪站在原地,聽著話語,蹙眉不語。

李世民點頭道“好了,恪兒,青雀,你們也都去休息吧。”

“兒臣告退。”

兩人走出武德殿,李治與李慎得以能夠回去睡覺。

武德殿內,就剩下了陛下與太子,安靜的雨夜父子倆低聲交談著。

一直到夜色很深了,李承乾這才從武德殿走出來,看著漫天的雨水還在下著。

寧兒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撐著傘走上前,詢問道“殿下,可是要回去了?”

李承乾回頭望了眼還在看著文書的父皇,低聲道“回去吧。”

“喏。”

將寧兒手中的傘接過來,李承乾親自提著傘,道“伱提著燈籠就可以了。”

寧兒緩緩點頭。

雨水落在傘面上的動靜很大,可見雨勢又大了。

之後兩天,宮中才有傳言出來,說是因陛下要設定世襲刺史,陛下與太子殿下因此還發生了一場爭吵。

最後陛下在朝中沒有提及這件事。

今年的秋天,又清閒了下來,李承乾也能去太液池釣魚放鬆身心,忙完了春夏兩季的事,餘下的事都是今年的收尾。

小兕子這些天一直跟著李淳風道長學星象。

李麗質路過三清殿時,看到這裡坐著一大一小師徒兩人,穿著道袍的小兕子也盤腿打坐,似乎在冥想,一張小臉很是專心。

但很快,她的冥想狀態打斷,見到了皇姐,又歡快地跑了出去,“皇姐!”

李麗質拉著她的手道“你應該跟著李淳風道長好好學,不要看到皇兄皇姐就停下。”

小兕子道“明達將皇兄的故事說給道長聽了。”

“是嗎?”“道長說皇兄所言的故事一定暗合道理,能夠反覆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