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宮右率看起來也太磕磣了。

李承乾手拿著名冊揣著手走上前。

將士們齊齊行禮,道“拜見太子殿下!”

嗓音很響,迴盪在曲江池。

李承乾又看向一旁面帶笑容的皇叔,再看軍中的人手,狐疑道“處默,你來這裡做什麼?”

程處默行禮道“殿下,末將是副率!”

李承乾神色一窒,又看了看名冊,果然是副率。

再一看,又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也穿著皮甲的李景恆,李承乾轉頭再次看向皇叔,“這……”

李孝恭笑道“本來老夫也想將崇義安排進來的,被承範捷足先登了,他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進入右率,竟然在陛下面前哭了。”

言至此處,皇叔的神色多有不甘,道“老夫竟哭不出來,不然也不會讓他得逞。”

李承乾反問道“那皇叔是……”

“老夫向陛下討了一個練兵的職務。”

“那處默來右率是……”

程處默清了清嗓子道“家父與陛下喝酒時,也哭了。”

李承乾嘴角一抽,頹廢在曲江池邊坐了下來,苦惱地撓了撓頭,三百人?其實也不少了吧。

招手將副率程處默喚來。

其實處默個子還挺高的,就是長得狂野了一些,一臉的大鬍子和他爹一模一樣。

“處默啊,景恆他任職參軍是嗎?”

程處默朗聲道“正是。”

稍加思量,李承乾吩咐道“你去一趟杜荷府上,讓他拿一些錢糧,給軍中諸位發放。”

“太子殿下,我等都駐紮在杜荷公子府上?”

“你們沒有駐軍的地方嗎?”

“沒……沒有。”

黃昏時分,氣溫也開始下降了,李承乾感覺周遭的風很冷,當皇帝的真會給兒子出難題。

李承乾望了望遠處,那天演武之後的場地還沒撤走,問道“那裡現在有人用嗎?”

“回殿下,沒人用。”

“那就先在演武的帳中湊活一晚上,曲江裡不是一直沒有修繕起來嗎?你安排一番,讓將士們將曲江裡修繕好,以後就住在曲江裡。”

以往在軍中,程處默連個正式的官職都沒有,甚至比李震這個城門郎混得都要慘。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家父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沒有衛府願意收留。

程處默在長安混跡到二十歲了,連個正式的軍職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到陛下要讓東宮建設右率,這還只是三百人的兵馬,好歹是個副率。

李承乾頷首道“將曲江裡修繕好,你們先在這裡住下來。”

“喏。”

“之後的事,孤再做打算。”

“喏!”

李承乾對皇叔又道“往後練兵的事,有勞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