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木板揮下,承天門前便傳來了慘叫。

見狀,李承乾又走了近一些。

李泰也跟上腳步。

行刑的侍衛見到了站在一旁的太子與魏王殿下。

心中驚覺,正在受罰的是太子門下的許敬宗,李道宗更不用說了,是太子與魏王的長輩。

提起了精神,讓手中的板子落下時放緩了一些。

許敬宗本就痛得滿頭大汗,忽覺得打下來的板子輕了許多,一聲慘叫正要嚎出來,硬生生憋了回去。

李承乾對李泰道“括地誌的編撰如何?”

“回皇兄,有了李淳風道長的經緯指點,弟弟大受啟發。”

“對你有用就好,上次那個波斯使者還在嗎?”

“還在文學館,不過此人不通中原文字,需要有人教他。”

“讓你費心了。”

“皇兄萬萬不要這麼說。”

兄弟兩人還在低聲說著話。

這位太子就站在一旁,不打算走的意思。

正在行刑的宮前侍衛頭皮都緊了不少,下手更小心翼翼。

連續幾次力道減輕,現在更輕了。

李承乾蹙眉回頭看了看,問道“怎麼了?手上使不出勁嗎?”

太子殿下話音剛落,兩個侍衛猛然揮動板子,重重落在許敬宗與李道宗身上。

慘叫聲再一次響起,迴盪在承天門前。

如此,李承乾滿意點頭,回身揣著手繼續與李泰說著話,“孤的崇文館暫且不說了,你的文學缺人嗎?”

“回皇兄,弟弟手中的人手足夠。”

“往後兄弟之間可以多多走動。”李承乾小聲道“今年葡萄豐收之後,孤送一些給你魏王府。”

“謝皇兄。”

“啊!”正在行刑的許敬宗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閉嘴!”李道宗咬著牙忍著疼,疼得額頭青筋直冒,面色發青,他咬牙道“給老夫忍著,老夫在這裡捱打還不是因為你!”

許敬宗也不再慘叫了,忍著痛捱打。

杖刑打完,侍衛這才抱拳行禮道“太子殿下,魏王殿下,打完了。”

李承乾眼神看向還趴在木枕上的皇叔與許敬宗。

李道宗額頭是細密的汗水,手撐木枕哆嗦著站起來。

許敬宗也晃晃悠悠站起身。

陛下的杖刑是很可怕的,是能活活打死人的那種。

好在兩人受的杖刑不多,只有二十下,皮開肉綻是難免,要是杖則再來三十下,多半就剩下一口氣了。

李承乾上前一手扶起皇叔。

李道宗掙開太子的手,道“太子殿下,臣無礙。”

許敬宗也擺手,忍著痛楚嚥了嚥唾沫,道“臣也無事,就算是那些雜碎再來,臣一樣會出手,叫他們知道,這東宮門下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