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 洛陽變故(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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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成雙手揹負,仰頭看著西面,低聲道“洛陽要建設,按照太子殿下的預想洛陽要成為比肩長安的繁華之地,我等所做之事,所為之建設,是為將來數十年之計。”
張玄素作揖行禮,言道“當年下官與陛下說要釐清賦稅,如今施行起來只是洛陽一地就何其困難,遙想當初那出口狂言樣子真是慚愧。”
張行成撫須笑道“會釣魚嗎?”
“這有什麼難的?”
“你看,你未曾耐心釣魚過就知釣魚不難,可當你坐在河邊將魚線放下去之後,你才會知道釣魚的妙處,有些事呀總是要做,做了才知道難易如何。”
張玄素道“難怪吳王殿下時常說,有些事做了不等於做好了。”
張行成笑道“正是如此,這天下很大,我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京兆府的地牢內,崔餚恍恍惚惚蹲坐在地牢的一角,他支支吾吾道“家裡人一定會來救我的對不對。”
關在隔壁牢房的中年書生低聲道“在下來接公子時,公子的護衛真的向李義府放箭了?”
崔餚搖頭道“沒……沒有。”
“當真沒有?”
“有……”
那中年書生名叫徐士山,乃是清河崔氏門下的人,娶了清河崔氏的女子,便為崔家辦事。
世家的女婿不好當,徐士山心中深知世家子弟都是什麼德行。
看到此刻懼怕到發抖的崔餚,他大喝道“到底有沒有!”
崔餚恍然回神,抓著眼前人的衣襟道“徐先生,救我,救我,李義府說要拔了我的皮。”
注意到對方逼視的目光,崔餚紅著眼道“是他們自作主張放箭的與我無關。”
“膽敢刺殺一地長史,李義府羅織一個謀反的罪名,整個清河崔家都完了!”
“我……”崔餚被嚇得也不知說什麼了。
徐士山緩緩搖頭,當初就不該去河邊接他,看向地牢牆邊的一個小窗,陽光從窗內照入,還能看見光線中的浮塵。
忽然一笑,徐士山從後腦的頭髮中拿出一根藏在其中的針,這根針細長,足以要人命了。
神色一狠,徐士山一手拿著針,一手伸向隔壁牢房,突然拉住崔餚的頭髮,將他拉到牢房邊,隔著牢房細長柱子,他的手拿住了崔餚的下巴。
一手拿針,忽然刺入崔餚的咽喉。
崔餚抓著眼前人的衣袍,瞪眼看著對方,想要開口,喉口卻被血堵住。
“為了清河崔家!”
低聲說了一句,徐士山又是拿針刺入了崔餚的心口。
“不能毀於你一人之手。”
“不能毀在你手。”
每說一句,徐士山便往崔餚的心口紮下一陣。
崔餚從喉口濺出來的血,染紅了兩人的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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