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咀嚼著口中的糕點,點頭道“看著簡單的糕點,味道倒是不錯,你接著說。”

“去見蘇勖與蘇亶乃是彭王手下的主簿。”

“彭王?”李承乾一思量,又道“又是孤的叔叔,此前蘇家與彭王有走動嗎?”

“據臣所知是沒有的。”

李承乾再問道“父皇知道這件事嗎?”

杜正倫臉上帶著笑容,接著道“還未告知陛下。”

李承乾蹙眉道“把這件事告訴河間王叔,就沒和孤說過,就當孤沒見過你。”

看他還在站在原地,李承乾不悅道“怎麼?還有事?”

杜正倫尷尬一笑,又道“李義府是東宮門下的人?”

“他不是在洛陽嗎?”

“半月之前,李義府在洛陽揍了一個人,乃當今東夷大儒的弟子張玄弼,就連其子張柬之也捱了一些拳腳,如今人正在來長安的路上,說是要狀告陛下,這件事……”

李承乾放下卷宗,一手扶著太陽穴道“他怎麼總是愛告狀?”

杜正倫咳了咳嗓子,又道“此事該如何處置?”

“杜侍郎?”

“臣在?”

“現在孤知道父皇為何如此器重你了?”

杜正倫回道“因臣為人正直,忠心敢言,一心為社稷。”

“以前不覺得你臉皮厚。”

“這是……臣為人一生的標榜。”

“你再不走,孤就讓人把你丟到西域去挖坎兒井。”

“臣告退。”

李承乾灌下一口茶水,有些時候勢力大了,免不了有一些糟心事,父皇會器重杜正倫,正是因有些事可以讓他解決。

如果一邊應付這些瑣事,還要處置政事,那多半又是心力交瘁。

杜正倫沒有明說,旁敲側擊地暗示了,手上有幾個能臣是不夠的,需要有個人處置一些煩心事。

他又不毛遂自薦,只對父皇一人忠心,

“來人。”

中書省內傳來了太子殿下慵懶的聲音,一個侍衛站到門前,甲冑還溼漉漉的道“末將在。”

“去將河間郡王與江夏郡王請來,就說東宮太子請他們用飯。”

“喏。”

話語送出去,到了午時沒見到兩位叔叔來,卻見到了李崇義與李景恆。

他們不親自過來一趟,讓他們的兒子過來了。

“太子殿下。”兩人齊齊行禮。

“坐吧。”李承乾坐在爐子邊請著兩人坐下。

“家父說太子這才大婚,就要召見多半是有要事,家父喝多瞭如今還臥床不起。”

兩人沒有當即坐下,而是站在這裡講述著緣由。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