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朗之所以要接手棉紡廠這家遊戲廳,除了遊戲廳能特別賺錢外,還與他對遊戲廳的懷念有關。

記得清楚,上一世的時候,陳天朗可不像現在這樣,有膽子拿下游戲廳當老闆,上一世的他完全就是被遊戲廳拿下,當遊戲廳的奴隸。

和很多上世的孩子一樣,陳天朗第一次見到這些遊戲機時,就被螢幕上那一個個躍動的虛擬人物征服了,心中狂叫,原來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玩的東西。

那時的陳天朗和小夥伴們在一起,口裡談論的是它,心裡盼望的也是它,甚至連夢裡也會夢到它。簡陋的街機廳是世界上最溫暖的房子,小小的遊戲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那是個街機遍地,全民“街”兵的時代,男女老幼都是街機廳中的常見的身影,發福的中年大叔、夠不著鍵盤的幼齡孩童、還有大多數揹著書包的學生構成了屋子裡最和諧的畫面。

經常見到大媽級的人物拎著小孩的耳朵將其趕出街機廳,幾分鐘後,殺個回馬槍,自己繼續在按鈕和搖桿上忙得不亦樂乎。那也是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遊戲消得人憔悴”的時代。

最初水平不高的時候,為了多玩幾盤遊戲,每天會從省下中餐的零錢,遊戲成了最美味的精神食糧。那種遊戲過程所帶來的爽快和緊張,遊戲結果帶來的榮譽和成就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擬,即便到了現在,陳天朗依舊無法忘懷街機遊戲帶來的最初的感動。

當然,作為過來人,陳天朗還有一個念頭,就是對這家遊戲廳進行改革。

首先,把這家遊戲廳整合成“豪華電玩城”,打出豪華概念,讓它區別於南都市的其它遊戲廳。

其次,既然要打造豪華電玩城,那麼裡面的軟體和硬體設施匹配就要跟得上,吃喝玩樂一條龍這才是陳天朗想要的。水果,飲料,餐點,要跟上服務,菸酒,美食也要提上日程。

最後,既然要和其它遊戲廳區別開,那麼就要佔據遊戲領域的至高領域擁有其它遊戲廳所沒有的電玩遊戲。

陳天朗對這點很有信心,畢竟他是過來人,上一世什麼街機遊戲最流行最火爆,他可是心知肚明。所以在接手遊戲廳後,在重新翻修遊戲廳後,他將會去外地購置一批新的大型街機。

思索著前世那些火爆的街機遊戲,陳天朗騎著二八腳踏車一路狂奔就來到了棉紡廠,一看,那遊戲廳大門緊閉,還被查封著。

陳天朗心說,這已經是老子的了,還封個鳥。

直接開鎖,推門。

放眼看去,這家遊戲廳門臉看似不大,裡面的空間卻是很大,上下三層,只有下面一層營業;上面兩層應該是刁文斌一夥人吃喝玩樂的所在,有鐵門鎖著,陳天朗沒有鑰匙,也沒有開啟粗鎖的工具,一時半會兒上不去。

下面一層大約有80平左右,一共有二十三臺遊戲機,形成U字形靠牆分佈,。

門口處就是吧檯,除了負責兌換遊戲幣,還賣一些香菸,飲料,小吃什麼的,像什麼“小浣熊乾脆面”,“親親蝦條”,“無花果”和“跳跳糖”等,擺放在簡易的木貨架上,碼放整齊,就是不知道過期沒過期。

嗯,這個吧檯以後要換掉,太不豪華了。

陳天朗心中打著算盤。

再看那些遊戲機,基本上都很新,手柄也很靈活,遊戲機上面貼著遊戲桌布,什麼“三國志”,“恐龍快打”,“雷龍”,“圓桌武士”,“雙截龍”,“懲罰者”,以及“合金彈頭”和“鐵鉤船長”等等,算是當下比較流行的街機遊戲。

陳天朗看了一遍,竟然沒發現最賺錢的“蘋果機”,這就有點奇了。要知道,在很多遊戲廳多少都擺放一兩臺這樣的機器,這種機器愛玩的人多,也最容易吃幣,一天下來一臺至少能收入一二十塊錢。

不過這時候顧不得多想,摸索一遍下來,陳天朗見自己的手都是黑的,原來被查封時間太舊,廳內那些遊戲機都有了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