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八九會和剛才那個被捉的胖子一樣,成了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鴿子,然後任人宰割。不過陳天朗可不是什麼鴿子。

面對萬金友萬隊長恐嚇式的質問,陳天朗又看了看屋子內眾人的架勢,然後才回答萬金友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並不認識。”

“不認識怎麼會在一起?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你以為我白痴呀?”萬金友提高嗓門。

“不,我沒認為你是白痴,我也不是白痴,也許有人是白痴。”陳天朗淡定地說,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

萬金友不得不重新打量他一眼,做這種事兒被抓的人多了,尤其那些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見了自己不是打擺子就是求饒,哪見過這麼橫的。

“小子,不怕你不說怕,就怕你不說真話……”萬金友把目光掃向了唐婉。

旁邊那些熟悉辦案程式的聯隊隊員已經很麻利地準備好了紙筆,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大概是準備錄口供。

“你,給我蹲下!”旁邊那個挨踹的聯隊隊員眼看陳天朗死到臨頭還一副大爺模樣,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陳天朗身子晃動了下,卻沒有蹲下,相反,腰桿挺的更直了。

“呦嘿,你還挺倔的……萬隊,要不要把他銬起來?”那人從背後掏出了鋥亮的手銬,準備將陳天朗拷在角落的暖氣管子上。

萬金友不耐煩地擺擺手,“等會兒再說……”然後看向唐婉,說道:“不要怕,姑娘,我們又不會無緣無故抓人,只有那些真正的壞人才會怕我們……你老實說,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在進行某種不道德的交易?”

唐婉我見猶憐的臉上露出猶豫模樣,眼圈都有些發紅了:“如果我說,我們真的不認識,你們信嗎?”

“呵呵!”旁邊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萬金友也笑了,“你說我們會信嗎?”

“不信。”唐婉怯生生地說。

“就是啊,你知道我們不信,還說謊話?還有,你們做壞事兒的證據我們馬上就能收集到,再不老實交代,有你們好看!”萬金友也不“憐香惜玉”了,威脅道。

回頭,萬金友對陳天朗說道:“小子,不要說我們這些執法人員不講道理,現在給你兩條路走,要麼老實交代錯誤,接受罰款處理;要麼跟我們回局子裡,這事兒啊,咱們慢慢聊!好了,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想清楚!”說完就不再搭理陳天朗,繼續對手下安排其他工作,開始對這座旅社進行查房。

再說唐婉,似乎感到有些害怕,就看了看陳天朗。

此刻陳天朗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唐婉見此,還以為他在害怕,就用手輕輕碰了碰陳天朗的胳膊,然後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地安慰他道:“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那個,其實我們只要交罰款就可以的,你考慮一下。”

陳天朗嘴角微微一翹,難得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唐婉道:“怎麼著,你怕了?”

唐婉乾咳兩聲,避過陳天朗那直視而來目光,小聲道:“不是……只是我們兩個雖然什麼都沒做過,可是眼前情況不同。”

陳天朗又瞄了唐婉一眼,這才慢條斯理的道:“如果從一開始你不進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兒……”

“怎麼,你生氣了?”唐婉彎下腰肢,把螓首湊到陳天朗面前,瞪大雙眼道:“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和他們是一夥兒的吧?”

陳天朗慢吞吞的道:“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陳天朗這句話,聽得唐婉一愣,好一會兒才道:“你有什麼證據?”

陳天朗看了她一眼,反問:“需要證據嗎?”

“沒證據,你就別無賴好人!”唐婉繃著臉,模樣有些生氣。

陳天朗不再理她,似乎有了計較,他突然朝著正在指揮手下辦事的萬金友萬隊長走去。

“你要幹什麼?”萬金友見他猛地過來,竟然有些發憷,半拉屁股離開椅子。

陳天朗收斂步伐,衝他一笑,說道:“你不是要我想清楚麼,我現在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哦,總算明白事理了,是要交罰款是嗎?”萬金友吐口氣,得意地說。

“不,你錯了!”說話間,陳天朗伸手就卡住了萬金友的脖子,把他胖大的身子提了起來,然後高聲朝外面喊道:“你們這幫混蛋還不滾進來,當心我扭斷這廝的脖子!”

屋子內突然變故,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本楚楚可憐的唐婉更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大發神威的陳天朗。

然後就見房門咣噹一聲推開,竄進一夥人,大叫道:“老闆不要!我們逗你玩的!”

“快把萬大哥放下來,他也是在演戲!”

只見跑進來那幾個人除了牛歡喜,白斯文,丁鵬和何強四人外,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