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侯夫人一想也是。

可這到底是誰在後面搞的事情?

怎麼會突然給那個野種賜了世子之位?!

就在此時,管家彙報:“侯爺,夫人,世子爺回來了。”

“什麼?”清平侯夫人面色變了。

莫非是那野種乾的好事?

清平侯也皺起了眉頭:“正要找他呢,你叫他進來,我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管家去叫人,清平侯夫人氣得又砸了一個新上來的鈞窯茶杯。

“什麼世子?我承認了嗎?”

清平侯一聲厲喝:“行了!聖旨都下了,你不承認?你算什麼東西?”

“你是嫌棄咱家沒有被流放,要給我們全家爭取流放一下?”

清平侯夫人被嚇得愣住,倒是不敢再鬧騰了。

熟悉業務的婆子立刻上前收拾碎茶盞,心裡肉疼得緊。

這一套上好的茶具都要幾百兩銀子,但凡砸了一個,就不完整了,也就不值錢了。

夫人賺錢的本事不大,砸東西的本事不小。

不多時,一個頭戴帷帽的黑色錦衣青年大步流星進了後花廳,見了清平侯以後,取了帷帽見禮:“見過父親,見過夫人。”

清平侯神色複雜地看著兒子:“起吧。”

錦衣青年抬頭,神色平靜,那黢黑的額頭,不是肖雲啟又是誰。

一年見不了兩次的黑額頭兒子,十五歲開始打理他孃親留下的嫁妝,這些年靠著這些嫁妝的收益,養活了偌大一個清平侯府。

要說沒有能力是假的。

可本朝面部有殘缺的不能入殿為臣,等於就斷了齊雲霄的官途。

也正因為如此,清平侯夫人這些年也沒將齊雲霄看在眼裡。

對自己兒子的世子之位造成不了威脅的嫡長子,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給自己兒子積攢以後升遷的本錢罷了!

可誰也沒想到,清平侯屢次上摺子請封齊雲衡為世子都被壓中不發,這次新帝繼位,卻突然下了詔書!

黑額頭的齊雲霄居然成了世子!

這叫人怎麼不驚訝?

也就怪不得清平侯夫人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