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孃囁嚅著:“這我咋知道……”

沈清瑜一揮手:“那你可以走了。”

“雜糧呢?不是答應給我雜糧嗎?”

大伯孃不肯走,並且準備用撒潑的方式達到目的。

於是大伯孃一骨碌又往地上出溜。

然而她人還沒到達地上,門口衝進來一個人,一把就提溜起她的後脖領子。

命運的咽喉被衣裳扼住,大伯孃只能翻著白眼抓瞎。

程平乾脆利落地拖著她往外走,走到門口時,極有技巧地在她腰肋間的某處捅咕了一下。

大伯孃只覺得整個身子都麻了!

不僅沒辦法動彈,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大伯孃恐慌地瞪大了眼睛,“嗬嗬”地喊著,滿臉驚恐!

程平面帶慵懶的笑容,低頭湊近大伯孃耳邊:“下次再撒潑,我就讓你這樣一輩子!”

大伯孃:“嗬……嗬……”

程平回屋,沈清瑜又出來了,她蹲下身子,神色平靜:“如果你想起了什麼,你可以來找我,我的承諾有效。”

大伯孃如同見鬼,費盡全力點頭。

我答應了。

我錯了。

你倒是放了我呀!

程平在裡頭揚聲道:“一柱香功夫就好了。能滾了就滾。”

到底還是過了一柱香,大伯孃才逐漸能動彈,連滾帶爬地跑了。

經此一遭,大伯孃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往前湊。

大伯愁眉苦臉,只能叫婆娘一起,上山挖野菜。

現在野菜不好挖,大家都擔心糧食不夠,集體挖野菜。

山邊的野菜都挖完了!

為了肚子,大伯和大伯孃只能往裡走。

專注力都放在野菜上時,一個幽靈一般的聲音響起:“大伯孃,沈玉松呢?”

“媽呀!”大伯孃驟然被喊,嚇得一個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等她驚懼回頭,才發現竟是許久不見的沈清瑤。

沈清瑤黑了,也瘦了,面色泛黃,頭髮凌亂,衣裳也有些破損。

真狼狽。

“你還敢來?哄了我們給你當牛做馬七年,一腳踢開就罷了,還把我們這七年攢下的血汗錢都給昧下了!老孃打死你!”

大伯孃反應過來以後,爬起身就要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