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生性純良,怎會與人起衝突,定是那群不省心的又欺負新來的了!

“鬧得可厲害嗎?”

施施臉色為難地道:“說是見血了。”

還見血了?

玉風郡主“噌”地站起了身來,有些緊張地問:“沒人傷到臉吧?”

這群人現如今愈發沒個輕重了,平日裡她懶得去管這些勾心鬥角後宅瑣事,倒叫他們越鬧越歡了——究竟還把不把她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裡了!

“傷沒傷到臉,這個倒是沒說……”

玉風郡主便道:“昭昭,你且坐坐,我得去瞧一瞧。”

許明意嘆了口氣,道:“去吧……”

這嫁人不嫁人的,橫豎區別似乎也不算大,還是逃不掉要料理後宅爭風吃醋之事啊。

“這茶涼了,我再去給姑娘添一壺來。”葉嫫拿起茶壺,對長公主輕聲說道。

長公主口中嚼著山楂糕,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長公主自醒來後,便不適應太多丫鬟伺候,貼身陪著的通常只有一個葉嫫而已,此時葉嫫離開後,房內就只剩下了她和許明意兩個人。

對葉嫫過於湊巧的離開,許明意心下隱隱有些猜測。

她看向了依舊在吃著東西的長公主。

聲音輕而平靜地道:“晚輩有些話,想同殿下單獨說一說——”

這等不會引起其他人留意的獨處機會不可多得,許明意也未有拐彎抹角:“方才我同皎皎所言,殿下想必也聽到了。現下襬在鎮國公府眼前的難題,亦是殿下先前所遇到的那一個——殿下可想過先前被人刺殺的緣故所在嗎?倘若不將此隱患消除,恐怕日後長公主府還將會有麻煩。”

遺詔不在他們鎮國公府,這一點,皇帝遲早會查明。

而到那時,無論鎮國公府會面臨怎樣的局面,皇帝必然都還會將視線重新鎖定在長公主身上。

與其讓兩府先後皆處於被動的局面,倒不如趁早交換有用的資訊,以便商量著如何應對。

當然,她也清楚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至於長公主會不會有著別的顧慮和思量,甚至是立場上的猶豫,她並不確定。

但她現在要做的,便是將自己的想法直接明瞭的說出來。

至於面前的這位長公主是否能夠聽得懂——

若她是清醒的,就必然能夠聽懂。

敬容長公主將口中的點心不緊不慢地嚥下之後,抬起了頭來,看向面前的女孩子。

“你們為何總要稱我為殿下?”

許明意一時未語。

她明白了。

這應是不願意同她多談的意思了。

但也不算太過意外。

只片刻,她便將心緒壓了下去,笑著道:“那便不喊殿下,喊謝姑娘——我方才說的那些話,謝姑娘或也可以認真考慮一二。”

當下這情形,多多少少有些急促了。

長公主骨子裡是十分謹慎的性情,或許只是需要時間來認真考慮。

這時,敬容長公主眨了眨眼睛,開口問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