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非是好奇想探聽他人八卦那樣的想聽。

那雙醉意朦朧的眼睛與她對視著,其內笑意愈盛,然而那份強撐著的清醒卻越來越少。

他向她答道:“是一個姑娘……”

許明意聽得皺皺眉。

不是姑娘難道還會是男子不成?

都說許多吃醉酒的人專愛說廢話,以往她還不信,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

“是哪個姑娘?”她仍不敢太大聲,問他:“姓甚名誰?”

然而她這句話剛落音,就見面前的少年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吳恙?”

許明意連忙伸出手去,晃了晃他的肩膀。

醉倒在那裡的人沒有再發出聲音,可卻伸出了一隻手來,抓住了她搖晃他肩膀的手。

手腕被不輕不重地握住,那隻大手溫溫涼涼,許明意一時間忘了掙脫。

他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醉意越發濃烈之下,仍舊沒能抬得起頭來,他微睜著眼睛,像是半夢半醒著,聲音低緩不清地道:“我還不能同她說……”

說話間,他拿一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掌心裡一筆一劃的像是在寫著什麼字。

他狀似寫得很認真,卻叫許明意滿眼疑惑。

……根本看不懂好嗎?

且他似乎連一個字都沒能寫完,那隻手便徹底抬不起來了。

“吳恙?”

許明意乾脆起了身,轉到他身旁來,拍了拍他的後背,不死心地在他耳邊問道:“到底是誰?”

話說一半,不是要人命嗎?

她自幼最害怕的事情便是秘密聽一半,以往明時拿這一招來氣她可謂屢試不爽——要逼瘋她可真的太簡單了!

見他根本沒有動靜,一門心思只想聽到答案的女孩子朝著門外喊道:“阿珠,進來!”

守在屋外的阿珠聞言立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姑娘,您有什麼吩咐嗎?”阿珠走近了問,看清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少年,不禁有些意外——姑娘竟把吳世孫灌醉了麼?姑娘打算做什麼?她又能幫上什麼忙?

阿珠腦子裡此時全是問句,只聽自家姑娘吩咐道:“給我溼一方帕子來——”

“好。”

阿珠不疑有它,立即去了外間,片刻後就捧著熱騰騰的帕子進來了。

許明意接過來,替吳恙擦了擦臉,卻見他只是皺皺眉,再無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