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看著自己的雙手——他都幹了些什麼?

“管這麼多幹什麼。”

朱秀坐回到了床邊,道:“只要姑娘開心,不吃虧不被欺負不就行了。”

秦五聽得臉色複雜。

這話聽來荒謬,但仔細想想,好像確實也是唯一的應對之法。

他又往樓下看去。

只見少年負手站在那裡,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更無要翻窗的鬼祟之態。

大冷的天,來這麼早,難道就是為了這麼幹等著?

且——

秦五又眯了眯眼睛,仔細看了看。

這吳世孫不覺得冷就罷了,怎好像看起來心情還頗好的樣子?似乎還是笑著的!

秦五隻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

但對方規矩些最好,也省得雙方起衝突。

樓外,吳恙看著那扇安安靜靜閉著的窗。

想見的人就在那扇窗內,但他一點也不著急。

有他守在這裡,她大可以多睡些時辰。

天色漸漸放亮,第一縷朝陽穿過窗欞時,許明意睜開了眼睛。

這一覺她睡得極沉也極安穩,心滿意足地起了身。

見她醒來,阿珠便去準備洗漱之物。

客房裡燒著炭盆,暖烘烘的,許明意隨意披了一件罩衣,走到窗邊,推開了一扇窗,輕吸了口清晨微涼的空氣。

然而餘光裡,卻瞥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定睛看去,只見少年站在晨曦中,含笑衝她招了招手。

許明意眼睛微瞪,呼吸一窒,下意識地趕忙就將窗子合上,匆匆理了理肩側披著的鴉發。

吳恙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她都沒來得及梳髮洗漱!

見那兩扇窗陡然被合上,吳恙不禁愣住。

如此又等了約一刻鐘的工夫,就見做男子打扮的許明意從樓裡走了出來。

“吳世孫何時過來的?怎不叫人給我傳個話,催一催我?”

外頭這麼冷,他該不會等了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