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過是見死路一條,別無選擇罷了。

雖然他不知道此人是怎麼得罪了許姑娘,但即便沒有許姑娘的針對,還有一個夏家。

故而,即便這個選擇風險極大,卻也好過坐以待斃。

膽魄談不上,但腦子確實比尋常人好使些。

而此等人,多半是極危險的。

若此次若當真叫他得以活命逃脫,日後於許姑娘而言,恐怕還會是一個隱患。

思及此,吳恙決定還是要讓人暗中留意著後續之事。

“凡事皆要做最壞的打算,無論如何,許姑娘還是要多加當心。”思來想去,少年又叮囑了一句。

他也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

哪怕許姑娘遠比尋常姑娘家要警醒得多,可他莫名還是覺得不放心。

許明意下意識地點著頭。

她此番也算是長了個教訓,往後只能更加小心。

跟在後面的壽明頻頻看向前面的少年。

半點不誇張地說,公子今晚對許姑娘說的話,甚至已經遠遠超過公子入京後對他說過的話加在一起的總和了!

老天開眼,他家世孫這莫不是徹底開竅了?

時值深夜,夏廷貞方從宮中歸家。

轎子在夏府門前落下,夏廷貞剛彎身從轎中而出,便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

“父親!”

一名三十歲出頭的男人上前行禮。

夏廷貞看了一眼。

這是他的長子,夏暄。

“兒子回來之後,才聽聞二弟之事……”夏暄扶住面露疲態的父親,語氣沉痛自責地道“也怪兒子平日裡太過大意,身為長兄,卻未能及時察覺到二弟的異樣……若是早些發現,也不至於讓他一錯再錯,最終走到這一步了。”

“此事錯在他自己。”

夏廷貞未多說什麼,將手臂從長子手中抽回,往府中行去。

夏暄很快跟了上去。

“父親……”

他低聲道“二弟雖然做錯了事,卻極有可能只是一時糊塗。若我這個做兄長的,還能替他做些什麼,父親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