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他眼神中隱藏的無邊冷意,徐英嘴角泛起一絲諷刺的笑容。

倘若許姑娘的這個辦法依舊治不了他的罪,那她便伺機親自替蘇蘇和自己討些利息!

夏晗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的神態,片刻後,目光落在了她的腦後的那根銅釵之上——

他倒是好奇,她能有什麼新的證據。

難不成是那日呂氏來見她,被她套出了什麼話來?

夏晗並不覺得擔心。

即便呂氏那蠢貨真的偶然察覺到了什麼,又蠢到會被徐英試探出線索,但也沒什麼可值得不放心的。

且不說徐英根本不可能掌握得了有用的證據——

便是有,又有什麼用處呢?

說到底,不過還是不自量力不肯死心罷了。

且就由她再鬧一鬧吧。

今日,就要結束了。

夏晗握著摺扇,神態平靜坦然地站在那裡。

紀棟看向徐英。

“徐姑娘,你今早曾同本官說,想到了新的證據,因此要求提早一日複審——不知這證據為何?”

自從那日夏家二少奶奶據說臉色不甚好看地離去之後,他便徹底看明白了,這位徐姑娘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

徐英在堂中跪了下去,朝著紀棟叩了一首。

“回大人,這新的證據,並非是夏晗玷汙折辱民女之事,而是另外一樁舊案。”

“舊案?”紀棟不由困惑。

怎又突然冒出來一樁“舊案”?

夏晗在心底笑了一聲。

真是讓人覺得毫不驚喜。

“民女的親妹妹,名喚徐蘇,自十二歲起,便在雲瑤私塾中讀書,卻在三年前的四月初二,在從私塾回家的路上突然失蹤——”

雲瑤私塾是京中唯一的女子書院,創立此書院的山長也是一位女子。

而她的妹妹,曾立志要成為雲瑤私塾的女先生,讓更多的女子可以入私塾讀書識字。

她們的父母先後早故,她自幼隨父親學習祖傳玉雕手藝,入了尚玉閣,憑著自己一雙手,養活了自己和妹妹,並將妹妹送進了書院讀書。

她無意嫁人,妹妹同樣也是年過十八仍未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