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可斷不能做那等薄情之人。

“先生請吧。”

“公子先請。”方先生笑著抬手承讓道。

吳恙微一點頭。

畢竟他還要帶路……

只是如此一來,進香祈福之事就只能遲些再去辦了,到底他總也不能帶著一名道士去拜佛。

見他看了過來,許明意道:“吳公子慢走,我也要回去了。”

吳恙“嗯”了一聲,遲疑一瞬,又道了一句:“許姑娘路上當心。”

若他當真誤解了對方,那倒也不必如此防著備著,換位想一想,他先前所想或許當真是有些過分了。

許明意頷首,帶著阿珠先一步離去。

許姑娘?

方先生皺了皺眉。

哪個許家?

該不是他那不幹人事的師兄所在的鎮國公府許家吧!

而一開始那許姑娘就像是衝著他來的……

難道說——

呔,他怎麼能接受那不幹人事的師兄的憐憫相助?!

不,這絕對不行!

方先生當機立斷地阻止了自己再深想下去。

現在他腦子有點亂,此事全貌未知不可妄下定論……等他在定南王世孫面前站穩了腳跟再去細想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遲!

自認腦子有點亂的人就這麼跟著吳恙回了府。

待來至前院外書房前,方先生驚訝地望向那隻縮著翅膀臥在老棗樹下的大鳥。

大鳥被拿細綢搓成的繩子拴住了脖子。

嚯,這不是狗的待遇麼?

大鳥似察覺到了這道陌生的視線一般,視線轉了過來。

這一看,卻是鷹眼圓瞪,驚惑地歪了歪鳥頭——

主人怎麼帶了一個和他這麼像的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