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支開就支開,為什麼偏偏又要打發他去跑腿啊!

許明時滿心怨念地頂著烈日離開了熹園。

堂中,許縉不解地看著女兒:“昭昭……”

“父親。”許明意依次看向家人:“祖父,二叔,母親。我說不必沖喜,非是礙於顏面。”

眾所周知,她許明意雖然要面子,但更愛命。

“我此番並非患病,這怪病,實為中毒。”

這件事情,她不打算瞞著家人自己解決。

因尚不確定兇手是何人,是否有同謀,直接說出來,也好讓家中之人都有個防備。

“中毒!”

許老爺子猛然站了起來。

許縉兄弟與崔氏亦是驚異。

見得三人表情,許老爺子愈發驚怒:“……你們竟都不知此事?!”

許明意忙道:“我亦是剛得知不久,還未來得及同父親母親說起。”

“昭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如何得知自己是中了毒的?”

幾人急急地問道。

“究竟是什麼毒?竟連太醫都診不出!”

面對大家的急切不安,許明意道:“是阿葵診出來的。”

眾人的視線霎時間投向阿葵。

阿葵微微瞪大了眼睛。

“……”

她真的就是看了本雜書,從而生出了一點點懷疑啊……

然在這等注視之下,只能硬著頭皮道:“此毒十分古怪,且似乎又非是起源於大齊境內,故而太醫們診斷不出也是正常的。”

許老爺子臉色難看而緊張:“既是如此古怪,可有解法沒有!”

見大家盯著自己的目光愈發急切,阿葵一句“奴婢不知何解”,無法也不敢說出口來。

這時又聽自家姑娘開了口。

“阿葵解得了,昨日已經換了藥方,眼下中毒時日尚不算太久,想來至多不過二十日,便能恢復了。”

阿葵顫了顫。

姑娘啊……

您是認真的嗎?

就憑那來路不明的藥方?

提前也沒說還要她這麼演啊……

“當真?”許縉盯著阿葵問。

阿葵邊在心中默默流淚,邊點著頭道:“是……”

“如此便好。”

眾人的心勉強放下一半。

“可知是誰下的毒!”許老爺子坐了回去,面上怒色卻是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