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帶著張苞和一眾官員下樓去了,那個得到命令的衛士頭領對官員們的夫人說道:“諸位夫人,太子妃在包房裡等著,還請夫人們進包房相見。”

對於官員們的夫人來說,太子妃是何等尊貴的存在。

聽說太子妃請她們前來赴宴,每一位夫人都精心打扮過。

等在門外好一會的官員夫人們,得到衛士頭領的吩咐,在房門被衛士輕輕推開以後,紛紛走進了包房。

黃舞蝶已經在包房的首位坐好。

她的身後,站著兩名時刻不離的貼身侍女。

進了包房的夫人們,紛紛向黃舞蝶見禮。

黃舞蝶抬了一下手,很是端莊的說道:“太子與我來到三門峽,本來就多有叨擾,這會又把夫人們請來,實在是冒昧的很。”

縣令夫人是這群官員夫人之中地位最高,也最會說話的。

她低著頭,神態恭謹的對黃舞蝶說道:“太子妃言重了,奴家們都是下等小官家中的女子,能蒙太子妃眷佑,召喚我們來到望月樓,是奴家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的榮耀。”

“夫人也不要和我客套。”黃舞蝶說道:“諸位既然都已經來了,還請落座。有什麼話,我們坐下好好說。”

“謝太子妃賜座。”眾位官員夫人紛紛向黃舞蝶道了聲謝,依照自家夫君官職大小坐下。

曹恆帶著張苞、諸葛亮和一眾官員下了樓。

望月樓的管事迎了上來,恭恭敬敬的問道:“太子這是要出去?”

“太子妃和官夫人們還在這裡,好好照應著。”曹恆吩咐了管事一聲。

他要出門,管事哪敢問去什麼地方,恭恭敬敬的答應了,把曹恆等人送到門口。

曹恆並沒有沿著街道離去,而是直接走向對面的凌雲閣。

先後看著曹恆和黃舞蝶去了望月樓,根本沒有來到凌雲閣的意思,包括管事在內,凌雲閣上下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正在煩悶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喊聲:“太子駕到,怎麼不見人出外迎接?”

凌雲閣管事聽見喊聲,眼睛一亮,連忙迎了出來。

快跑到蔡恆面前,他躬身一個大禮:“叩見太子。”

“不用多禮。”曹恆抬了一下手,向管事問道:“凌雲閣在三門峽的生意怎樣?”

“回太子。”管事回道:“三門峽太小,這裡有錢的人不是太多。能到凌雲閣來消遣的,更是少之又少。凌雲閣的營生並不是太好做。”

“頂層包房每天是空著,還是會有兩桌?”走到樓梯口,曹恆仰臉望向上面。

“不說頂層,就算樓上的包房也是很難坐滿。”管事說道:“這裡要是能有壽春一半,日子也好過些。”

“你曾經在壽春的凌雲閣?”管事提起壽春,曹恆扭頭看向他。

“太子是不記得我。”管事躬身說道:“當初我在壽春凌雲閣做小廝,太子時常會去。雖然太子不認得我,我對太子卻是記憶猶新。”

“原來你是壽春過來的。”聽說管事曾在壽春凌雲閣做過小廝,曹恆來了興致:“到三門峽多久了?”

“不過一年。”管事回道:“來到這裡才知道,三門峽是個小地方。這裡靠近黃河,魚倒是不錯,可壽春一帶也不缺少好魚。尤其是下蔡附近的淮王,到如今想起來,還是能回味起那鮮美的滋味。來到這裡這麼久,不僅凌雲閣,對面的望月樓營生也不是太好。假如只是一家生意不好,那是經營的問題。如今兩家都不好,必定就是三門峽的問題了。“

“這裡人口確實要比江淮一帶少了很多。”曹恆說道:“可你們也要明白,凌雲閣和望月樓,無論建造在任何地方,承擔的並不僅僅只是從當地賺取利益,還要把當地的經營給帶動起來。既然你做了這裡的凌雲閣管事,就得擔待起重任。我來到三門峽的時候,縣令曾與我提起過,當初在這裡設立凌雲閣和望月樓,你們兩家都在爭往來人群密集的這條街道。凌雲閣和望月樓可有一家想過,要去沒什麼人氣的街道,把那裡帶動起來?”

被曹恆這麼一問,管事頓時低下了頭。

三門峽的凌雲閣和望月樓成立的日子不是很久,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兩家確實都在爭奪在這條街道上的經營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