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吩咐鄧展,讓他把凌雲閣管事和望月樓管事都給請到書房。

知道他是挑撥兩邊相互競爭,郭嘉也清楚留在這裡沒什麼用處,告了個退離去。

郭嘉離開之後沒有多久,衛玉和凌雲閣管事來到曹鑠的書房。

倆人進了屋,向曹鑠行了個大禮,齊聲招呼:“見過陛下。”

“請你倆過來,你倆應該猜出我是要做什麼。”曹鑠的目光在倆人臉上掃過,對他們說道:“剛才我和丞相商量了一些事情,覺著其中有不少好處,可以拿來給凌雲閣和望月樓分一分。”

衛玉和凌雲閣管事都是經商為生,只要有好處的事情,他們一概會有興趣。

而且還是曹鑠特意令人去把他倆請來提起的好處。

可見這些事情要是做的好了,絕對能夠獲取不少利益。

倆人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看著曹鑠,期盼他把話給說下去。

曹鑠接著說道:“凌雲閣和望月樓都是大魏朝廷在背後站著,對於我來說,兩家並沒有任何區別。如今我有一些新的打算,不知你們兩家是願意各自承攬其中一部分,還是各自接手,看誰做的更好?”

凌雲閣管事老成持重,他當然希望各自承攬一部分。

可他還沒來及開口,衛玉已經說道:“我覺著凌雲閣和望月樓要是各自承攬一部分,彼此沒個對比,也不知道誰能做的更好。還不如我們兩家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接手過來,到最後誰在哪方面做的更好,就專注於哪一方面。”

曹鑠點頭:“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考慮到你們兩家以後會成為競爭對手,才沒直接說出口。畢竟你們都是大魏的財源,讓你們形成競爭,雖然有好處,卻也有不少弊端。”

“陛下其實不用擔心。”衛玉回道:“望月樓以往曾隸屬於凌雲閣,在一些事情上,我們還是會選擇退讓。”

衛玉當著曹鑠的面說出望月樓會選擇退讓,讓凌雲閣管事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要是再不表態,就是在曹鑠的面前承認凌雲閣怕瞭望月樓,以後凌雲閣在曹鑠心目中的地位也將一落千丈。

凌雲閣管事接過衛玉的話茬說道:“望月樓雖然有很多年頭都是凌雲閣在約束,如今它卻是劃分了出去。好些時候,我們也沒覺著望月樓在退讓,反倒是感覺你們步步緊逼,什麼都想要插一手。”

“還請管事海涵!”衛玉躬身向凌雲閣管事行了個大禮:“望月樓根基太淺,如今大魏境內很多營生都被凌雲閣掌控。我們也不想搶凌雲閣的生意,可是能做的事情雖然不少,卻始終避不開凌雲閣。”

冷然一笑,凌雲閣管事回道:“衛管事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凌雲閣家大業大,根基也要比望月樓深的多。就算你們搶去了一些營生,對我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

倆人在曹鑠面前說話就充滿了火藥味,正是曹鑠想要的接過。

在凌雲閣管事和衛玉爭辯的時候,他只是微微笑著,聽著倆人各自說的道理。

“陛下。”可能是覺著在曹鑠面前爭辯太多失了禮數,凌雲閣管事向他躬身行了個大禮:“衛管事說的沒錯,兩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也好有個比對。以後誰在哪個方面做的更好,就交給哪一家打理,總好過現在就劃分清楚。敢問陛下要我們做的營生是什麼,我回去之後,立刻讓人著手去辦。”

衛玉也對曹鑠說道:“陛下特意把我倆找來,說是有營生要做,想必那些營生都是極賺錢的。究竟要做什麼,還請陛下明示。”

“你倆來見我之前,我還接見了蔡稷。”曹鑠對他們說道:“我讓蔡將軍在大魏境內建造鐵路,用不了幾年,大魏境內應該就會鐵路縱橫,輸送貨物的進度也要比以往更快。你們兩家有沒有各自把控一段鐵路,從而獲取利益的打算?”

“鐵路?”剛才還在爭辯的凌雲閣管事和衛玉一臉茫然的相互看了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問道:“敢問陛下,鐵路是什麼樣的路?”

“就是鋪設鐵軌,讓車輛在上面奔跑。”曹鑠並不給他們多做解釋:“你們不用知道它是什麼樣的路,等到鋪設出來也就清楚了。我找你們過來,是要你們做出決定,究竟要不要各自把控一些,從事貨運或者客運。”

凌雲閣和望月樓都是依靠著曹鑠的奇思妙想起家。

他說有鐵路可以把控,兩位總管事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

雖然不清楚究竟鐵路是個什麼玩意,倆人還是齊聲回道:“當然願意。”

“鐵路交給你們,不僅是要用來賺錢。”曹鑠又說道:“等到前方戰事緊張,你們還要承擔輸送兵源的職責,可都明白?”

“大魏利益高於一切。”衛玉最先回道:“只要是望月樓把控的路段,無論什麼時候,只要陛下要用,望月樓都會竭盡全力。”

“不僅僅是我要用的時候你們需要把鐵路騰出來。”曹鑠說道:“各地官府、軍營因為大魏利益而需要使用,你們也得鼎力相助。”

“陛下放心!”凌雲閣管事這一次回應的比衛玉更快:“賺錢和大魏的利益比較起來,還是後者更為重要。”

“你們能有這樣的認知當然再好不過。”曹鑠說道:“沒有大魏,就沒有穩固的天下。天下不能穩固,依附於大魏的凌雲閣和望月樓當然不可能有更好的壯大時機。我給了你們機會,希望你們能夠把握住才是。”

“陛下。”凌雲閣管事最想知道的,還是鐵路究竟什麼時候能夠投入使用,他向曹鑠問道:“敢問鐵路何時才能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