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向前推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不過曹恆卻派出了不少斥候在前方探路。

斥候不斷的送回訊息,其中有關於劉誥升爰的,也有關於去卑的。

當曹恆率領大軍追擊到第三天的時候,有斥候回報,說是去卑已經與劉誥升爰合兵一處,找尋著適宜與魏軍長久對峙的對方。

曹恆當然不會給他們太充足的時間做準備,下令讓將士們加快了一些,以達到逼迫匈奴人儘快選擇駐紮地的目的。

另一方面,去卑和劉誥升爰合兵之後,他把劉誥升爰與屠各王叫到了面前。

“我以為你們至少能抵擋三五天,沒想到僅僅一天就兵敗後撤。”冷著臉,去卑向劉誥升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父親話。”劉誥升爰誠惶誠恐的回道:“我本以為魏軍不會參與到廝殺,沒想到曹元昶卻是下令全軍出擊。我們的左右兩翼先被魏軍擊破,因此不得不退。”

看了劉誥升爰身旁的屠各王一眼,去卑冷冷的說道:“都說屠各勇士能征善戰,為什麼與魏軍交戰,卻連一翼之敵也阻擋不住?”

“屠各勇士確實能徵善戰。”屠各王連忙回道:“可是魏軍戰陣齊整,我們人數不如他們,所以在他們發起全線出擊的時候,勇士們根本抵擋不住。”

“不錯的藉口。”去卑眼睛微微眯了眯,對屠各王說道:“依著我看,你們是根本沒想過要全力阻止魏軍前進。你想保全屠各,所以才會在魏軍發起進攻的時候,選擇讓勇士們後撤……”

“大單于明鑑。”屠各王連忙回道:“我曾與魏人有過接觸,也深知大魏皇帝是想要滅了屠各,又怎麼可能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不全力以赴?”

“既然全力以赴,為什麼潰敗的如此之快?”去卑眉頭緊緊的鎖著,語氣比先前更加森冷。

“我們已經全力以赴。”屠各王說道:“自從當年屠各到了河套,一直與大匈奴之間的戰事不斷。經歷了多年戰亂,屠各的人口增長十分緩慢,勇士數目更是少的可憐。如今大魏兵馬進入河套,憑著我族中的勇士,根本不可能抵敵的住他們……”

“父親。”屠各王還在辯解,劉誥升爰也插了一句說道:“我可以為屠各和羯人證明,這一戰他們確實是全力以赴。只不過魏軍太強,所以才沒能抵禦的住。”

“人數與魏軍想差不多,你們卻連一天也守不住。”劉誥升爰開口,去卑也知道不方便再繼續追究屠各王,他很是懊惱的說道:“我還不信,大魏的兵馬已經強悍到這樣的境地……”

“大魏士兵經歷常年征戰,他們都是戰場上的老兵。”劉誥升爰回道:“上了戰場,魏軍甚至不需要主將指揮,也知道下一步該怎樣做。往往魏軍軍令下達的時候,他們的兵士已經做出了選擇,在戰鬥中佔盡了先機。與魏軍廝殺,我們的族人確實不佔好處。”

“他們如此強悍,你認為要怎樣,才能成功阻止他們前進?”呼廚泉向劉誥升爰追問了一句。

劉誥升爰回道:“還是早先的謀劃,我們是騎兵,魏軍也是騎兵。在平原上廝殺,我們並不佔有人和好處。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一片山谷,利用地形與魏軍周旋,拖到他們消耗光了糧草。沒了糧食,河套與中原相距又遠,我還不信,他們能夠在餓著肚子的情況下,仍然兇悍非常。”

“我也是信了你的法子,別讓我失望才好。”去卑點了點頭,向匈奴族人和屠各人下令:“繼續前進,直到找到合適的駐紮地。”

曹恆追著匈奴,往河套腹地推進。

與此同時,馬超的大軍已經擊破了徹裡吉的西涼國。

西涼國國都,魏軍將士在城裡四處搜尋著那些曾為徹裡吉效力的人。

被搜尋出來的人,無論以往在西涼國做些什麼,甚至僅僅只是普通計程車兵,都會被押赴刑場斬殺。

周瑜陪著馬超,沿著殘破的街道騎馬行走。

看著路兩旁蕭條的景象,周瑜說道:“徹裡吉奪了西涼這麼久,這裡怎麼還是一片蕭條,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發展的模樣。”

“徹裡吉不過是趁著我們馬家離開西涼,才壯大了勢力。”馬超回道:“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治理西涼,他手下的人不僅不會幫著西涼人把日子過的更好,甚至還時常劫掠,讓西涼人苦不堪言。所謂的西涼國蕭條到這種境地,並不讓人覺著奇怪。”

倆人正在說話,趙雲帶著一隊兵士迎面過來。

走過來的趙雲一手提著長槍,令一隻手則提著一個人。

被他提著的那個人,像是一條死狗似得動也不動,雖然衣飾華貴,卻讓人清楚的感覺到蕭條和落寞。

來到馬超和周瑜的面前,趙雲把他提著的那個人往地上一丟,對倆人說道:“孟起,公瑾,徹裡吉想要趁亂逃走,被我給擒了。”

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徹裡吉,馬超問了一句:“子龍莫非是把他給殺了?”

“沒有,他還活著,只是昏了過去。”趙雲向一旁的兵士吩咐:“取些涼水,把徹裡吉給我弄醒!”

兵士取來了一桶涼水,兜頭潑向趴伏在地上的徹裡吉。

被涼水一激,徹裡吉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馬超等人就在眼前,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悽惶和絕望。

“西涼國國王。”低頭看著眼前的徹裡吉,馬超冷笑了一聲:“聽說你的西涼國曾是無比強大,整個西涼,誰要是不聽從你的號令,就會落個被滅亡族群的下場。如今你已被大軍擊破,還有什麼話好說?”

徹裡吉趕緊翻了個身,跪伏在地上對馬超說道:“馬將軍,我建立西涼國,只是因為馬家離開西涼,這裡不能一日無主,所以才暫且代馬家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