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取成樂已經好些天,淩統每天都會派出斥候探查左谷蠡王在白渠的戰果。頂點更新最快

終於有斥候給他帶回了左谷蠡王在白渠兵敗,正率領匈奴大軍往成樂趕來的訊息,淩統心底是一陣歡喜。

站在成樂城頭,眺望著白渠方向,淩統對一旁的副將說道:“我們等了這麼久,左谷蠡王總算是要回來了。

“他在白渠兵敗,回到成樂萬一不肯攻城怎麼辦?”副將說道:“文將軍和呼廚泉可就在後面,其實擺在左谷蠡王面前的也就只有一條路。除了向呼廚泉投降,他好像並沒有其他選擇。”

“還有另一個選擇。”淩統說道:“他也可以率領大軍攻破成樂,然後死守城內,文將軍和呼廚泉那點人馬,可沒辦法強攻城池。”

“要是這麼選擇,我只能說他是在作死。”副將撇了撇嘴:“飛熊營鎮守的城池,別說他只是帶著一支潰兵來到這裡,就算他是率領著一支士氣高昂的匈奴精銳,又能怎樣?”

“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淩統嘿嘿一笑,對副將說道:“傳令將士們,要他們早做準備。和左谷蠡王廝殺的機會並不多,他到這裡用不多久,文將軍和呼廚泉也就會趕過來。他們一旦到了,左谷蠡王不想投降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才幾天。”副將有些失落的說道:“我還以為能讓他們圍城一兩個月,那樣也可以殺個過癮。”

“我又何嘗不希望他能圍城久一些。”淩統也是撇了撇嘴:“太子希望我們能夠多殺一些匈奴人,短短几天,即便左谷蠡王每時每刻都在攻城,我們也沒辦法殺傷太多……”

副將沒有吭聲,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失落。

扭頭看了他一眼,淩統說道:“你也不要這副模樣,雖然日子不多,可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將軍有什麼辦法?”淩統說他還有辦法,副將追問了一句。

“我們要做的無非兩件事。”淩統說道:“其一是守住成樂,其二是多殺匈奴人。文將軍和呼廚泉用不了多久就會趕到這裡,等到他們趕來,我們可以開啟城門放左谷蠡王進城。”

“放左谷蠡王進城?”副將一愣:“將軍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明白?”淩統說道:“開啟城門,放他們進來。你我帶領將士們在城門附近阻截。憑著飛熊營的強悍和城門狹窄,能夠把匈奴人圍著打。只要左谷蠡王敢下令進城,我們就能讓他們屍積如山。雖然還是不可能把左谷蠡王帶來的匈奴人都給滅了,至少也能殺個過癮。”

“還是將軍主意多。”副將讚道:“開啟城門,匈奴人一旦攻城,我們就可以把他們攔阻在城門洞裡。他們的陣型無法展開,即便有再多的人也沒什麼用處。這樣一來,還真的是能在城門附近讓他們屍積如山。”

“雖然這樣是個殺敵的好法子,卻不能現在就用。”淩統說道:“我們要等文將軍和呼廚泉來到城外,才可以那麼做。匈奴人孤注一擲,文將軍和呼廚泉在城池為難的時候,也可以從背後衝殺上來。憑著左谷蠡王帶來的匈奴人,可沒辦法抵擋得住我們裡外夾擊。”

“我誓死追隨將軍。”副將抱拳躬身,向淩統表態。

倆人說話的時候,後面的一名衛士朝著白渠方向一指:“將軍,那邊來了一支人馬,看起來人數不少。”

衛士指向那邊之前,淩統就已經看到出現在地平線盡頭的大軍。

地平線盡頭先是出現了一條黑線,隨著那支人馬越來越近,黑線也越來越寬。

匈奴人浩浩蕩蕩,從城頭望過去,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有多少人。

淩統說道:“文將軍和呼廚泉在白渠看來並不是獲得了大勝,左谷蠡王帶去的人馬居然還有這麼多能夠回來。”

“看起來怕不是有好幾萬人。”副將說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的不是恐慌,而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他們還真擔心左谷蠡王在白渠一戰傷亡太多。

要真是損失的匈奴人太多,左谷蠡王對以後的戰鬥必定會沒多少信心。

信心缺失,很可能會促使他放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