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打發被割掉耳朵的使者離開,自己則帶著幾名隨從在那裡等候。

見曹毅來了,呼廚泉陪著笑臉迎了上來:“二皇子來了。”

“大單于難不成一直在這裡等著?”見到呼廚泉,曹毅的語氣則不是太好:“我把將士們交給大單于,還希望不要讓他們折損太多。將士們跟著我,是來建功立業的,可不是來送死的。”

從曹毅的話裡聽出不樂意的意思,呼廚泉臉上堆滿笑容說道:“二皇子說的哪裡話,我只要聽從太子調派,將士們應該不會有任何不妥。還請二皇子放心。”

“大單于可是拿皇兄來壓我?”曹毅嘴角浮著笑容,語氣卻依舊不是太好,向呼廚泉問了一句。

“不敢,不敢!”呼廚泉趕忙說道:“我怎麼敢拿太子來壓二皇子。”

“說句實話,我是很不情願的把將士們交給大單于,皇兄就是看出來了,所以剛才把我留下訓斥了一通,說我沒有大局觀。”曹毅說道:“我要是沒有大局觀,絕對不會答應把將士們交給你。既然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帶,等到擊破劉猛,再把他們還給我。”

“二皇子放心。”呼廚泉回道:“我帶著將士們出戰,等到歸還的時候,折損絕對不會比別的將軍手下更多。”

“本來人數就不多,要是折損再和其他將軍手下將士一樣,那還得了?”曹恆說道:“要是其他將軍手下一萬人馬,折損了一百,我能容忍的只是折損二十個人,還請大單于能夠明白。”

“明白,我都明白!”呼廚泉回應著,可他內心深處卻感覺到了屈辱。

當年在匈奴,他可是堂堂大單于,誰敢和他說一句硬氣些的話,都可能招惹上殺身之禍。

如今倒好,在大魏這麼多年,根本不被大魏皇子看在眼裡。

太子對他頤氣指使倒也算了,偏偏連二皇子也是這麼對待他,讓他心裡是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

可是有求於人的是他,要從曹毅手中接管兵馬討伐劉猛的也是他。

相比於劉猛把他派去的使者割了耳朵,曹毅和他說話語氣硬了些已經不算什麼。

“既然大單于答應了,那就跟我一同去見將士們好了。”曹毅招呼了呼廚泉一聲,先一步走向他手下將士聚集的地方。

曹毅帶著呼廚泉來了,值夜的校尉趕緊把所有將士都召集了起來。

有些將士已經睡下,被從睡夢中喚醒,心中未免不爽。

不爽歸不爽,可他們畢竟是大魏精銳,即便帶著情緒,也還是很快排列起了陣型。

來到將士們面前,曹毅負著手來回走了兩圈。

等到停下腳步,他對將士們說道:“半夜三更把你們都給驚擾起來,其實我也不想。只是太子下了命令,要我暫且把兵權交給匈奴大單于,不得已才讓你們在這裡聚集。”

聽說曹毅要把兵權交給匈奴大單于,將士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明所以。

“敢問二皇子,是不是我們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值夜的校尉問出了將士們心中的疑惑:“好端端的,怎麼就要交出兵權?”

“說到這件事情,我就得告訴你們另一件事。”曹毅看向呼廚泉:“此事關係到將士們能否與大單于同心同德,是我來說,還是大單于來說?”

“二皇子說就好。”知道曹毅要說的是什麼事,呼廚泉回道:“我在一旁聽著就是。”

“既然大單于允許我說,那我就告訴你們。”曹毅抬高嗓門向將士們喊道:“匈奴左賢王劉猛佔了雲中郡,大單于也是好心,本打算派人前去說服匈奴人退兵,哪想到劉猛居然是個油鹽不進的潑皮。他不僅沒有答應退兵,還把大單于派去的使者割了耳朵驅趕回來,著實是在大單于的臉上打了個響亮的耳光。!”

曹毅說這些的時候,呼廚泉的臉色極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