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曹恆說道:“小關將軍武勇過人,數次在沙場上立下功勳。我正打算擊破匈奴以後,為他們向父親請功。”

“匈奴與羯人可不同。”關羽說道:“他們人數眾多,雖然我沒有討伐過匈奴,卻也聽說過當年魏王討伐的一些事情。”

“父親討伐匈奴的事情,我早就聽說過許多次。”曹恆說道:“我要討伐匈奴,並不是像父親那樣,把他們打服就好。我是要把匈奴徹底征服,讓中原北方再沒有匈奴部族。”

張飛微微皺著眉頭,對曹恆說道:“我聽說匈奴分為南北兩部,如今在河套的只是南匈奴,而北匈奴早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北匈奴在什麼地方,我並不關心。”曹恆說道:“畢竟他們離中原很遠,即便將來要討伐他們,也是數年以後的事情。眼下我們要對付的只是南匈奴。明帝之時,竇固等人擊破匈奴,把匈奴分為南北兩部。那時候的南匈奴對大漢是唯命是從,生怕大漢出兵把他們給滅了。可是看看後來怎樣?黃巾亂起,大漢才有些動盪,匈奴人就進了中原,在我們中原燒殺搶掠,給原本就苦不堪言的中原人又來了場雪上加霜。我們要是再饒過他們,一旦大魏疲弱,他們可是會毫不遲疑的大軍侵入。為了將來不會再有匈奴人侵入中原,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徹底的從世上抹去。”

“長公子還要像對待羯人一樣,把匈奴人都給屠了?”關羽說道:“雖然羯人被屠大快人心,可也給長公子惹來了嗜殺的惡名。”

“屠殺羯人是不得已而為之。”曹恆說道:“羯人對待中原人殘虐無比,我要是不把他們給屠了,他們早晚還會再對中原人做出曾經做過的事情。羯人把中原人當成羊,而且是可以吃的兩腳羊。我就要讓他們知道,誰是狼,誰才是羊!明明只是一群弱小的山羊,卻偏偏要裝出惡狼的模樣,給他們帶去的不過只是亡族滅種罷了!”

說到這裡,曹恆頓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世人要是因為我滅了羯人,而認為我是嗜血的屠夫,那就讓他們這樣認為好了。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我還是明白的。不能因為世人說我嗜血,我就不把羯人滅了,從而給中原留下無數困擾。很多人都是這樣,他們過著安逸的日子,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那些曾被羯人當成羊一樣屠宰的中原人面臨過什麼。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照應的很好。我能做的,只是避免可能出現的危機,讓中原的人們都能安居樂業。至於那些背後嚼舌根的人,由他們說就好。說的多了,要是惹起了動盪,他們也會像異族一樣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曹恆說的這些,讓關羽和張飛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倆人也是武將,沙場上也曾擊殺過無數敵軍。

他們手中的人命可不在少數……

站在他們的立場,根本沒資格說曹恆什麼。

“天色不早,我送兩位將軍回去。”曹恆對關羽和張飛說道:“有什麼話,我們路上再說。”

離開皇宮的時候,張苞跟了上來。

曹恆向他問道:“賓客都送走了?”

“還有一些。”張苞回道:“我家兄弟正在那裡照應著,我先跟隨公子回去。”

“今天辛苦你們了。”曹恆點了下頭。

“為長公子辦事,不敢說辛苦。”張苞應道。

關羽、張飛一左一右走在曹恆的兩側,張苞跟在他們身後。

在張苞的後面則是仨人各自帶著的衛士。

曹鑠要遷都長安的訊息早就傳揚開了,有些為了能在皇城腳下安家的百姓在很早以前遷移到這裡。

不過這些人終究只是少數,雖然有了他們填充長安,這座城池依然是空蕩蕩的。

“當年李傕、郭汜之亂,長安百姓十去其九。”沿街道走著,關羽嘆道:“好好的一座城池,居然被糟踐到了這個模樣。”

“如今我們看到的還不是先前的模樣。”曹恆回道:“據說我們沒來之前,這裡更加蕭條。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至於人,是斷然看不到幾個的。”

“戰亂多年,中原百姓所剩無幾,難怪主公這麼些年要鼓勵生養。”關羽又說道:“也不知道如今的中原,究竟個還有多少百姓。”

“沒有多少,總共也不過兩千多萬。”曹恆回道:“這還是早先我和父親說話時偶然談及的。”

“兩千多萬?”關羽錯愕:“怎麼就這麼點?”

關羽並不知道,如今中原有兩千多萬人口,還得感謝曹鑠融合異族和鼓勵生養。

早先的戰亂,動輒坑殺無數,要麼就是百姓流離失所凍死餓死在路上。

到處都是累累白骨,人在逃難的路上,哪還會有心情生養。

而且還有異族襲擾,殺死或者搶走無數中原人。

只有損耗極少補充,要不是曹鑠提前一統了天下,按照歷史原有的程序發展下去,等到亂世終結,也不知道中原還能剩下幾個人。

而且要不是出現了大魏,把羯人直接給滅了,將來五胡亂華一旦出現,等到大隋終結亂世的初期,全國人口僅僅只剩下一兩百萬,達到中原人口最少的極限。

“兩千多萬是去年的數目,今年應該多了不少。”曹恆回道:“每年都會有許多新生兒出生,父親正在致力於增加中原人口。”

“不知魏王打算把人口壯大到多少?”關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