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給曹恆和曹毅做了分析以後,目光分別在倆人臉上掃過:“你們從衛玉身上學到了什麼?”

“包容,隱忍。”曹恆說道:“難怪父親一眼就看中了他,年紀輕輕就有這份胸襟,確實是我們所不具備的。”

“他只是望月樓的總管事,尚且懂得這些,你們身為大魏公主,尤其是恆兒,作為長公子,你以後還要從我手中接管大魏,肩上的責任很重,還得多向衛玉學著些才是。”

“父親說的,我都記下了。”曹恆當即答應了。

曹毅也在一旁附和著。

目光又落在曹毅的臉上,曹鑠問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允許你跟著恆兒?”

曹毅低頭回道:“父親要我跟著長兄,是想我們兄弟齊心協力,一同擊破異族。”曹毅躬身回應。

曹鑠搖頭:“擊破異族對於你們兄弟和睦來說,後者更加重要。我是看到你倆感情頗深,想要你給其他兄弟做個表率,要他們也明白,身為大魏公子,他們一則是要為大魏著想,而則是要跟隨恆兒腳步。等到將來我把江山交給恆兒,你們還要輔佐他成就不世霸業。”

站了起來,曹鑠走向門口。

曹毅趕忙為他把房門開啟。

守在外面的鄧展和祝奧向曹鑠躬身行了一禮。

站在門外,望著黢黑的庭院,曹鑠對跟在身後的兩個兒子說道:“國以霸業為重,家以和睦為先。天下太大,大到超出了你們的想象,只要大魏還在,大魏的將士就將踏遍天下間的萬水千山。而你們在家,卻要兄慈弟恭彼此扶持,只有這樣,才能走的更加長遠。”

轉過身,曹鑠面向曹恆和曹毅:“我剛才草擬了一分告家人書,明確的說了,家中任何沒有繼承權的子嗣,倘若覬覦大權,其他人共討。”

“父親的教誨,我倆銘記於心。”曹恆和曹毅躬身應了。

曹鑠擺了擺手:“天色不早,你倆也都回去歇著吧。”

“還請父親珍重,早些歇下。”兄弟倆躬身一禮,告了個退離去。

離開曹鑠的書房,曹毅向曹恆問道:“父親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懷疑我們兄弟之中會有人對長兄不利?”

“我覺著父親擔心的並不是我們兄弟。”曹恆說道:“他所擔心的應該是我們的子嗣那一代。”

曹毅皺了皺眉,對曹恆說道:“我還不信,後宅之中哪個敢翻了天。長兄到時要是下不了手,我願代長兄行事。”

“你打算怎麼行事?”曹鑠扭頭看向他問了一句。

“冷宮已經被父親給廢了。”曹毅說道:“倘若誰真的敢做那種事情,我就把他給扭住丟進冷宮,放個桌球讓他玩上一生!”

曹恆還以為曹毅會說出這麼一句,讓曹恆感到很是好笑。

他對曹毅說道:“有些事情沒發生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多想。疑神疑鬼,最終只會讓我們自己陷入困惑,對於事情的解決並沒有什麼好處。”

“長兄教誨的是,我都記下了。”曹毅躬身應了。

“天色不早,還是早些回去歇著。”曹恆抻了個懶腰,在曹毅告退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了一句:“你還沒有娶親,跟隨我出征之前,是不是該把親事給辦了?”

“長兄說的哪裡話,我年紀還小……”曹毅恆是尷尬的回道:“身無尺寸之功,怎麼好提起親事?”

“只是不好提,並不是不想提。”曹恆笑著說道:“回頭我和父親說一聲,看看能不能選個好日子,給你張羅一門親事。”

“長兄可別……”曹毅更加尷尬了:“要是長兄提了,父親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曹恆說道:“如今大魏人丁寥落,作為大魏公子,你總不能不為大魏認定興盛做些什麼。這件事交給我,你就不用理會,只管等著迎娶新婦就好。”

“可是……”曹毅還想推辭,曹恆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先回去,趁著父親沒睡,我現在就去與他說這件事。”

曹毅愣了一下,錯愕的問道:“長兄現在就要去見父親……”

“那是當然。”曹恆說道:“父親日夜操勞,明天說不準還有更多的事情,有什麼話想要和他說,當然得趁著現在。否則你以為什麼時候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