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于吉仰起臉望著天空,說話的語氣變的很滄桑:“他們的鎧甲很厚,他們的戰盔也很堅固。他們陣列齊整,雖然生的白皙,卻驍勇善戰。長公子遇見他們,必定會是一場苦戰。”

曹恆與羯人和匈奴人都接觸過,羯人的面板就很白皙,可他們的陣列卻很散亂,身上的鎧甲也沒有多堅厚,和于吉描述的很不相同。

腦海中浮現出羯人的形象,很快就被曹恆否定。

他又問于吉:“能不能看明白他們究竟來自於哪裡?”

“看不到。”于吉回道:“我只能看到這些,畢竟是太久遠以後的事情,很難看的真切。”

“那就等到臨頭,先生再幫我好好看看。”曹恆看向旁邊的鄧展:“將軍等到天亮就可以回去了,於先生既說有事,我在這裡陪著就好。”

“那……”鄧展遲疑了一下,對曹恆說道:“我把衛士都留下,只帶兩個人走就好。”

曹恆並沒有堅持讓鄧展把衛士都給帶走,他很清楚,即便是發了話,鄧展擔心他的安危,也是不可能帶著所有的衛士離開。

“天色已經不早,離開這裡返回長安,天也應該亮了。”鄧展對曹恆說道:“主公還在等著回話,我這就返回長安向主公覆命。”

“鄧將軍一路小心。”曹恆叮囑了一句。

鄧展拱手一禮,告了個退轉身離開。

目送鄧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曹恆向于吉問了一句:“先生留在這裡,可是為了選定住處?”

“還是長公子看的通透。”于吉笑著回道:“魏王說會把左慈和甘始也都給留下,我尋思著,等到他們來了,我們必定是各自劃出一塊地方。我尋思著,早些在這裡劃定住處,也好選個最適宜修煉的地方。“

“先生果然想的通透。”曹恆笑了一笑,對於吉說道:“找尋到寶物,於先生功不可沒,先一步選定住處也是無可厚非。”

他接著向于吉問了一句:“先生選定地方,可要我派人為你建造起住處?”

“隨便搭個草屋就好。”于吉倒也不推辭:“外面圈上一圈籬笆,並不需要太多奢華。”

“既然是我給先生搭建住處,當然要有個差不多。”曹恆說道:“先生只管選定地方,至於其他,我來安排就好。”

于吉幫著摸金營找到了那些財寶,倘若他不出手,或許摸金營在搜尋兩三個月以後就不會繼續搜尋。

財寶埋在這裡永遠沒有見天日的時候,對於大魏來說無疑是個損失。

雖然這些財寶都是意外之財,可財富誰也不會嫌多。

尤其是在大魏將要立朝,正是缺錢的時候。

多出這麼些錢財,對於大魏來說無疑是一筆飛來的橫財。

于吉給大魏帶來了不少好處,他要在這裡修煉,當然應該提供一些必要的設施。

曹恆發了話,于吉躬身一禮:“謝過長公子。”

曹恆留在山谷,親自監督摸金營的將士們把財寶裝在袋子裡,堆放在一起。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錢財,可像眼下這樣地上堆滿了財寶的情況,還真是沒看過幾回。

尤其是這些財富根本不需要大魏付出什麼,只是父親半夢半醒之間見到王允說了些話,就憑空多了出來。

像這樣的情形,曹恆以往確實是想也沒敢想過。

坐在大石頭上,曹恆從晚上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看到魏圖從洞穴裡出來。

來到曹恆面前,魏圖拱手說道:“所有財寶全都送了上來,還請長公子前去清點。”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清點的。”曹恆站起來說道:“只要魏將軍清點了,沒有什麼問題也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