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官府站著,曹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官府裡面,石邪弈於和羯人們也很疑惑,除了遠處還傳來喊殺聲,外面居然一片寧靜,好像根本沒有任何人存在的樣子。

難道外面的魏軍都已經撤走了?

石邪弈於並不相信這個可能會出現。

他逃進官府的時候,有不少魏軍親眼見到。

魏軍攻破雲中城,最首要的就是把他給擒住,怎麼可能會隨意撤走?

就在石邪弈於心中疑惑的時候,兩聲巨響傳進他的耳中。

伴著那兩聲巨響,官府的大門被炮彈轟開。

轟開官府大門只需要一顆炮彈,另一顆炮彈飛進來,直接落到了他身後的數百名羯人之中。

炮彈在數百名羯人中爆炸,有幾個被爆炸的氣浪頂飛了起來。

還沒等羯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二十枚火箭隨後飛進了官府。

要說剛才那顆炮彈是巧合打中了羯人,後來飛進官府的這些,就完全是有目標的射殺。

二十枚火箭不偏不斜的全都擊中了羯人勇士。

接連的爆炸聲,把石邪弈於等人炸的暈頭轉向。

當爆炸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無數魏軍湧了進來。

衝到還沒從爆炸中回過神的羯人面前,魏軍將士揮舞著戰槊,把一個個羯人刺殺在當場。

還有一些魏軍衝進官府以後,直奔後院,把石邪弈於的家眷都給驅趕出來。

石邪弈於的家眷被驅趕到外面,他本人則被兩名魏軍揪著來到曹恆面前。

打量著石邪弈於,曹恆問道:“你就是石邪弈於?”

把臉偏到一旁,石邪弈於冷冷的哼了一聲。

“好像還不服氣。”曹恆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和我作戰多次,你是一場也沒勝過,難道還敢心存不服?”

“服?”石邪弈於怒目瞪著曹恆:“我們羯人就不知道什麼叫服!”

“服不服都無所謂。”曹恆撇了撇嘴:“其實我也沒想過要你服,反正羯人用不多久就會全部消亡。即便你不服,也救不了羯人。”

他壞壞的一笑,湊向石邪弈於小聲問了句:“知不知道我打算怎麼把羯人給滅掉?”

怒目瞪著他,石邪弈於什麼話都沒說。

他其實也沒什麼好說。

敗都敗了,說再多也不過是狡辯,不過是給人落個嘲笑的理由罷了。

曹恆顯然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嘴唇湊到石邪弈於耳邊,他小聲問了一句:“你只不知道我打算怎麼把你們羯人全都給滅掉?”

猛然扭頭瞪著他,石邪弈於差點碰到他的嘴唇。

曹恆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咂吧了兩下說道:“你還想親我怎麼的?我可對男人沒有興趣。要是真被你親了,我非得把嘴給割掉不可。”

“你究竟想要怎樣?”怒目等著曹恆,石邪弈於終於快要瘋了。

曹恆嬉笑著說道:“軍務緊要,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所有的打算?”

石邪弈於還在怒目瞪著他,曹恆像是很無奈的說了一句:“算了,算了。你這副模樣讓人實在是沒有辦法。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再次湊近石邪弈於,曹恆壓低聲音對他說道:“我打算告訴你們羯人,只要他們肯來投降,我就不會把他們給殺了。等到所有的羯人都來了雲中城,我再讓那些跟隨大軍來到這裡的勇士下手。反正他們不能算是大魏將士,殺人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滅了羯人,世人只能說是我約束不力,絕對不會說我出爾反爾。信譽不會受損,羯人又都能給殺了,我可是樂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