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外飄落著漫天大雪,而洛陽卻是萬里晴空,根本沒有落雪跡象。

北方的冬天總要比中原來的更早一些。

夜晚的洛陽皇宮,沐著銀白的月色,更顯富麗華貴。

曹鑠站在皇宮後園,仰望著半空的圓月。

雖然再過兩天才是十五,可月兒卻已經是快要滿盈了。

自從曹恆出關,他幾乎每天都能得到訊息。

可到如今,已經連續六七天沒有傳回任何音訊,作為父親,他隱隱的有些擔憂。

“夫君,怎麼還沒睡下?”正望著月兒,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曹鑠回頭看過去,只見王嫣正往這邊走來。

“你怎麼也沒睡?”曹鑠問了一句。

“本來已經打算睡了,無意間看見夫君還在這裡,於是過來問問怎麼還不歇著。”王嫣回道。

“睡不著。”曹鑠說道:“好些事都得辦,如今恆兒也沒個音訊,我總覺著放心不下。”

“難道夫君沒以後得到訊息,關外大雪封路,根本沒辦法把訊息送出來。”王嫣詫異的問了一句。

“我當然聽說了大雪封路。”曹鑠說道:“可訊息傳不出來,確實讓人心煩的很。”

“夫君不用心煩,再過幾天應該就有訊息傳來。”王嫣回道:“火舞每時每刻都在觀望著恆兒。他有任何異常,都會有人把訊息送回洛陽。”

“說的也是。”曹鑠點了點頭,他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向王嫣問道:“我倒是有件事要問你,恆兒的劍法是你傳授,你覺著他的武藝怎樣?”

“恆兒天生是個習武的材料。”王嫣回道:“我其實也沒傳授他多少本事,多半都是他自己領悟的。”

“自己領悟?”曹鑠錯愕的問道:“難道你只是點撥了一下,後面他就會了?”

“要是父親活著,見到恆兒有著如此強橫的領悟能力,必定會心中寬慰。”王嫣說道:“只可惜,他走的太早……”

說到這裡,王嫣的臉上一片落寞。

曹鑠把她摟在懷裡,對她說道:“你也不要想這麼多,要不明天陪著我去看一看農場怎樣?”

“農場?”王嫣問道:“是不是夫君在城外建造的那個農田裡面套著牧場的村子?“

“就是那裡。”曹鑠回道:“假如我不是魏王而只是個普通的農夫,能有那麼一片田地和牧場,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夫君坐擁天下,多少農場不是大魏的?”王嫣回道:“要是將來能閒下來,弄一片農場,我和夫人們每天照應著,倒也不失是個樂趣。”

摟著王嫣,曹鑠扭頭看著她,嘴角帶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你的想法倒是新奇的很,不過還真可以嘗試一下。等到我們去了長安,我讓人專門開闢一片農田和牧場,你和其他夫人去那裡照應著,說不準還真能做出一些事情讓世人看看。”

“夫君真打算要我們去開墾農田?”王嫣微微一笑,向曹鑠問道。

“那是當然。”曹鑠回道:“舜帝的妃子娥皇女英還追隨他從事農耕,你們怎麼就做不得?”

“夫君說的是。”王嫣回道:“要是說起道理,只怕世上沒有誰是夫君的對手。”

“明天要不要和我一道去農場看一看?”曹鑠還沒有忘記農場的事情,又問了王嫣一句。

“不要其他夫人一起?”王嫣反問:“只是我陪著夫君,是不是有些不妥?”

“能有什麼不妥?”曹鑠說道:“難不成我每次出去,都得後宅眾人一道?那還像個出巡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一家人出外野營。”

“夫君說的也是。”王嫣回道:“我明天陪著夫君一道出去就是了。”

“既然明天你陪著我一道出去,今晚就去你那裡歇著。”曹鑠壞壞的一笑,摟著王嫣腰部的手順勢往下滑了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