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回到壽春之後不久,一支隊伍從許都出發,往壽春前進。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正是曹操。

陪在曹操身旁的,除了許褚、荀攸之外,還有曹仁、曹洪以及曹丕等人。

“子桓,到了壽春,你有什麼打算?”曹操向跟在身旁的曹丕問道。

“回父親。”曹丕十分恭順的說道:“到了壽春,我打算向兄長討教治理地方的方略,還打算討教帶兵打仗的謀略。”

“方略可以討教,謀略只能靠你自己。”曹操說道:“子熔這幾年帶兵征戰,為曹家立下汗馬功勞,他的地盤越來越大。如今的淮南,即使沒有曹家扶持,也能在世上保有一席之地。你確實該向他學學。”

“父親教誨,孩兒謹記。”曹丕連忙應了。

“你認為奪下河北還需要多少年頭?”曹操突然向曹丕問了一句。

曹丕回道:“孩兒認為頂多兩三年,河北就能落到父親手中。”

“兩三年?”曹操看向他說道:“河北袁家元氣已經大傷,你還認為沒有兩三年,我們無法攻破?”

“正是。”曹丕說道:“袁家雖然元氣大傷,我們曹家也折損不少。父親正應一邊派人襲擾河北,一邊著手擴充軍備。等到兩三年之後,倉廩富足將士精壯,必定可以一舉攻破袁家。”

目光落在曹丕臉上,曹操過了好一會才笑道:“就像我當初輕視了子熔一樣,居然也還小瞧了你。你說的這些,正是當初田元皓和沮授向袁紹建議對付我們曹家的法子。當年袁紹要是聽信倆人,也不至於會落到今天的境地。”

“袁紹就在壽春,父親這次去……”曹丕對曹操說道:“是不是應該……”

“應該怎麼?”曹操問道。

“應該斬草除根。”曹丕說道:“袁紹活著,萬一在壽春與河北之間培養出了眼線,一旦他的指示傳到河北,我們攻伐袁家就會諸多掣肘。”

“袁紹是子熔的岳父。”曹鑠說道:“他也曾和我同殿為臣,如今他做了子熔的階下囚,我又怎麼忍心加害?”

“父親如果不忍心,我去。”曹丕說道:“只要父親不管不問也就可以。”

“放肆!”曹操衝他瞪了一眼:“壽春是子熔的地界,怎麼容你在那裡胡來?”

曹丕低下頭沒再言語。

可他卻從曹操的語氣裡聽出了一些什麼。

“曹公。”同樣聽出了什麼的荀攸對曹操說道:“二公子說的也有道理,可我還是覺得在壽春,最好不要對袁紹動手。”

“我也沒打算那麼做。”曹操說道:“黃口小兒信口胡說,公達不用理會。”

曹操這麼說了,荀攸當然不好再說下去,只能退到一旁。

“還有多久能夠到達壽春?”曹操向眾人問道。

“回稟曹公。”許褚說道:“最多不過七八天,我們也就能抵達壽春。”

“有沒有派人知會子熔?”曹操向許褚問道。

“早就派出了信使,公子此時應該已經得到訊息。”許褚應道。

曹操還在前往壽春的路上,他派出的信使已經進了壽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