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臉看了看天空,關羽說道:“天上連半顆星都沒有,說不準今晚還會下雨。”

“哪有那麼背時。”劉備說道:“兩位賢弟不必多說,既然是蔡將軍負責城防,我們依著他就是。”

城裡,蔡瑁住處。

已經穿戴整齊,蔡瑁坐在偏房等候著蒯良、蒯越。

沒用多久,蒯良、蒯越來到。

親自迎到門口,蔡瑁拱手對倆人說道:“兩位總算是來了,快請入內說話。”

和蔡瑁見了禮,倆人進屋。

蒯越問道:“蔡將軍深夜叫我倆前來,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還能有什麼要緊事。”蔡瑁說道:“不就是那個劉玄德。”

“劉玄德又怎麼了?”蒯良問道。

“他此時就在城外。”蔡瑁說道:“據說是有要緊事向景升公稟報,我讓人把他擋住,要他明日一早再進城。”

走到視窗,蒯良望著夜空:“蔡將軍還是早些放他進來,給他安頓個住處,明日一早送他去見景升公不遲。”

“劉玄德是個災星。”蔡瑁說道:“兩位也知道,凡是他到過的地方,必定戰亂不斷、禍事四起。當初我就勸過景升公,此人決不可留在荊州,可景升公卻偏偏不聽。他來到襄陽,我恨不能亂箭把他射死,怎麼可能讓他入城?”

“快下雨了。”蒯越說道:“如果劉玄德淋的渾身透溼,明天一早再去見景升公。看到他如此狼狽,景升公不僅會責備將軍,還會因為心生愧疚而有求必應。將軍到時可真是得不償失。”

蔡瑁一愣,隨後說道:“我已經下令不准他進城……”

“將軍只要給個手令,我去接他。”蒯越說道:“有什麼要緊事,和我家兄長商議也是一樣。”

細細一想,蒯越說的確實在理,蔡瑁向門外喊道:“來人。”

一名衛士進入屋內。

蔡瑁吩咐道:“你去城門傳令,就說蒯公到時大開城門,其他諸事交給蒯公,任何人不得干預。”

衛士應聲撤步一旁。

蒯越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等到蒯越離去,蒯良向蔡瑁問道:“將軍叫我們兄弟前來,是不是擔心劉玄德又要算計景升公?”

“正是如此。”蔡瑁說道:“劉玄德去了新野,我暗中派人查過他。自從在新野落腳,他與荊州各地官員已是十分熟絡,其威望甚至快超過我等。”

“當年蔡將軍就勸過景升公,不能把劉玄德留在荊州。”蒯良說道:“可景升公卻念在同宗情分,不僅留下了他,還給了他新野作為根基。如此一來,還真是養虎為患。”

“子柔認為劉玄德深夜造訪景升公,究竟是有什麼要緊事?”蔡瑁向蒯良問道。

想了一下,蒯良說道:“不是要兵就是要糧,否則以劉玄德的性情,絕對不會這個時候跑來。”

“劉玄德屢次伸手,總不能眼看著景升公受了他的矇騙?”蔡瑁皺著眉頭說道:“你我這些年受了景升公不少好處,還得幫他把持著一些才是。”

“將軍說的是。”蒯良說道:“就是不知景升公能不能聽得進去。在他看來,劉玄德可是皇親國戚……”

“狗屁皇親國戚。”蔡瑁啐了口唾沫說道:“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個織蓆販履的小人,只因姓劉就假冒皇親。如果不是亂世已起,他的項上人頭早就被人砍去,哪還容得他四處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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