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放心,必定會給曹子熔一個教訓。”諸葛亮起身對劉備說道。

時間過的很快。

奉命與猖希會面的糜竺,在數日之後到達猖希軍營。

軍營裡的將士多半換上了曹軍鎧甲,卻也有少部分頭上還纏裹著黃巾。

不說和曹鑠麾下將士軍紀不能相比,猖希手下的這些人,甚至比劉備的兵還不如。

進入軍營,一個校尉引領糜竺走向主將營房。

來到營房門外,校尉行禮說道:“啟稟將軍,劉玄德派糜竺前來弔唁。”

“讓他進來。”裡面傳出一個聲音。

校尉撤步一旁,對糜竺說道:“先生,請!”

進入營房,糜竺看見這裡坐著不少身穿鎧甲將軍模樣的人。

坐在首位的是個體態微胖的中年將軍。

糜竺才進營房,中年將軍就問道:“我和劉玄德並沒什麼交情,糜先生來我這裡做什麼?”

知道說話的就是猖希,糜竺回道:“聽說將軍妻舅被人殘害,劉使君痛心疾首,特意令我前來弔唁。”

“有什麼好弔唁?”猖希說道:“他自己作死,公子給了他個海西縣令,可他卻在那裡胡搞瞎搞,丟了性命也怪不得別人。”

“將軍這麼說可就錯了。”糜竺回道:“敢問將軍,以往令妻舅得了好處,有沒有送一些過來?”

猖希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頓時不好,語氣冷了下來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其他意思。”糜竺回道:“只是想告訴將軍唇亡齒寒,令妻舅出了這樣的事情,恰好是中了曹子熔的下懷。”

“他出事,與我有什麼關係?”猖希說道:“先生未免有些聳人聽聞。”

“按理說是沒有什麼關係。”糜竺說道:“可他偏偏是將軍的妻舅,而且將軍坐擁數萬大軍又駐紮在青州境內,這樣一來,關係可就大了。”

眼睛微微眯了眯,猖希冷聲問道:“你這麼說,難不成是挑撥我和公子之間的關係?”

“將軍與曹子熔之間,還需要他人挑撥?”糜竺搖頭笑道:“其實將軍很清楚,曹子熔所以沒有對付你,無非因為沒到時候。”

“來人!”糜竺話剛落音,猖希就喊了一聲。

兩名衛士進入帳內,猖希吩咐道:“把此人拖下去砍了,人頭送到壽春交給公子。”

衛士上前正要架起糜竺,糜竺說道:“我給將軍送來一條活路,將軍卻偏偏不肯多說。我死倒是沒有什麼,只可惜了將軍麾下數萬將士,一朝將化作荒野枯骨!”

“慢著!”衛士剛扭住糜竺,聽他這麼一說,猖希說道:“放開他,我倒想聽聽他能給我什麼活路!”

衛士放開糜竺,猖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糜竺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看了看坐在兩側的將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