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擔心衛士們的死活。

讓他感到擔心的,是火舞居然能滲透到他的後宅衛士裡。

細細一想,皇宮裡的衛士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滲透進去的火舞。

從曹丕奪權的那天開始,就註定了他們會有今天。

原來對於曹鑠來說,曹丕始終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可憐他們這些人,居然還以為追隨曹丕會有無限風光的將來。

“我們只是殺了幾個人而已。”好像是想讓陳群放心,陳伍說道:“陳公的家裡絕對不會血流成河。”

“還得多謝你們了?”陳群冷然回道。

“其實陳公不用客氣。”陳伍滿臉禽畜無害的笑容,對陳群說道:“不瞞陳公,我還和人打了賭。看誰先把人殺盡了早些回去。如果回去的晚了,我可得給人一千吊錢。像我這樣在火舞中做個副統領,每月薪俸也不是很多,不敢在陳公這裡耽擱太久。”

“將軍這是在催我上路了?”陳群問道。

“還請陳公早些上路,也省了我們的麻煩。”陳伍謙恭的回了一句,隨後向身旁的火舞使了個眼色:“既然陳公不肯選,我就代為選擇一樣。”

兩名火舞上前,其中一人掏出白綾,趁著陳群不留神,飛快的纏繞在他的脖子上。

陳群才要掙扎,另一名火舞牽過白綾的一端,和先前那個火舞一道用力往旁邊一扯。

雙手撲騰著想要抓住白綾,可惜陳群的力氣哪能抗衡兩名火舞。

很快他就兩眼翻白,軟軟的癱了下去。

陳群倒地,兩名火舞並沒有收手,而是用力扯著白綾又等了一會。

陳伍來到陳群身旁,抬腳輕輕踢了一下:“可以放開了,人都死透了!”

兩名火舞這才把白綾鬆開。

“我們走!”陳伍招了下手,帶著火舞走出陳群的書房。

離開書房他還回頭看了一眼,輕輕嘆了一聲,才搖頭走開。

曹丕奪了鄴城,陳群等人一度曾隻手遮天。

如今曹鑠發起進攻,當初掌握著許多人生殺大權的陳群,也不過是白綾下的一縷亡魂而已。

陳群被殺的同時,桓范家中的一間廂房。

侍女捧著擺放了一碗羹湯的托盤進屋。

她才推開門看了一眼,就驚愕的往後退了兩步,發出一聲驚叫的同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托盤和羹湯也掉落在地上。

附近的僕從和侍女紛紛跑了過來。

癱坐在地上的侍女驚恐的指著屋裡。

眾人伸頭看過去,只見房樑上吊著一個人。

那人臉色發青已經死了好些時候。

從面容看,他正是兩個時辰前還活著的桓範。

洛陽城裡,刺殺一樁接著一樁。

起初還只是那些親近曹丕的官員莫名其妙的在家裡死了。

到後來,街道上居然偶爾會出現被殺死的軍士。

整個洛陽亂了,從官員到百姓人人自危,偌大一座洛陽城,居然沒人敢在街道上走動,成了一座死城。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