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點了下頭,走進屋裡。

進屋以後,他聽見裡面房間傳出很多女人的說笑聲。

從聲音判斷,來到這裡的夫人還真不在少數。

說話的女人並沒有袁芳和甄宓等人。

走到裡間門外,曹鑠停了下來:“聽說母親在這裡,孩兒問安了。”

裡面說話的聲音止住,隨後丁瑤的聲音傳了出來:“來都來了,怎麼不進屋說話?”

“我不知道母親和夫人們在說什麼,怕貿然進去衝撞了。”曹鑠回道:“因此向母親問候一聲,得到召喚才敢進。”

丁瑤沒有立刻回應,曹鑠聽見她對其他人說:“子熔是越來越懂事了,我們只不過閒聊,他居然也能想到會衝撞了。”

“公子懂事還不是夫人調教的好?”聽起來像是環夫人的女子說道:“聽說最近公子要登基稱帝,以後夫人可就是太后了,真是可喜可賀。”

“也沒什麼可賀的。”丁瑤回道:“別人稱帝許久,子熔才想到要稱帝,已經是落後了不少。”

“無論比人稱帝多久,依我看最得人心的還是子熔公子。”又一位夫人說道:“當初我們離開鄴城,情形是多麼兇險?要不是公子運籌得當,恐怕我們一個也走不了。”

“你只知道我們走的兇險,又怎麼可能知道夫人和子熔公子面對的是什麼?”夫人們拍起丁瑤馬屁,是一個接著一個:“我們遇見的那些事,與夫人和公子遇見的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夫人們馬屁連連,丁瑤被拍的好像十分受用。

等到她們拍了一會,房間裡才安靜下來,顯然是丁瑤制止了夫人們繼續拍下去的舉動。

“你也別在外面站著了。”丁瑤的聲音傳了出來:“在外面站著,難不成是覺著我們都是女人家,和我們沒什麼話說?”

“不敢!”曹鑠應了,隨後走進房間。

果然,房間裡除了丁瑤,從鄴城來的夫人們都在。

夫人們在屋裡分地位高低坐著,袁芳、甄宓和步練師則站在旁邊。

曹鑠走了進來,諸位夫人紛紛起身見禮。

給夫人們回了禮,曹鑠面朝丁瑤:“見過母親。”

“來這裡應該是要找你家夫人。”丁瑤輕輕一笑:“可沒想到卻被我們給攪擾了。”

“母親能時常來夫人這裡,也是她的幸事。”曹鑠回道:“我怎麼幹認為是攪擾了我們?”

“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指不定怎麼想。”丁瑤輕輕一嘆:“當初我在鄴城,你回去的時候還每天都能見到。如今來了壽春,反倒見不著你。沒法子,我也只能來兒媳這裡等著,看看我家好兒子是不是把母親給忘了。”

“母親言重了。”曹鑠回道:“我怎麼敢?”

“我知道你忙,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丁瑤說道:“袁芳也都和我說了,你的夫人們都沒有怨言,難不成我還會責怪你?”

曹鑠沒有吭聲。

他早就把丁瑤當成了親生母親。

丁瑤說他幾句,於情於理,他都該聽著。

“我聽說壽春上下都在慫恿你稱帝,你是怎麼想?”丁瑤岔開話題,問起了曹鑠稱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