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最近總是心事重重,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許褚回道:“他的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還時常會吵嚷著頭痛。”

“有沒有請醫者診治?”曹鑠關切的問道。

“請了。”許褚搖頭:“連華佗先生對曹公的頭痛也是束手無策,一般的醫者哪能看出什麼?”

華佗並不是沒有想到診治頭痛的法子,只是他的法子實在不適合曹操。

向曹操提起要把他的頭顱開啟,從中取出病灶。

向來多疑的曹操豈能不認為他是打算謀害?

到時別說華佗性命堪憂,就連曹鑠也會被牽連其中。

雖然不希望曹操出事,可曹鑠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卻絕對不會推薦那個辦法。

曹鑠沒有吭聲,許褚試探著問道:“公子,我聽說壽春除了華佗先生,還有一位張仲景先生十分了得。”

“張仲景?”曹鑠當即搖頭:“他擅長診治傷寒等病症,對父親的頭痛肯定是沒什麼辦法。”

“難不成就這樣看著曹公受苦?”追隨曹操多年,許褚和他已經有了極其深厚的感情,想到曹操頭痛時的痛苦,他心裡就極其不是滋味。

“華佗先生留下的藥方和針灸方法,難道對父親一點作用也沒了?”曹鑠問道。

“早先還有些用處,隨著用的次數越來越多,如今用處已是不大。”許褚搖頭嘆氣,對曹鑠說道:“如今曹公頭痛起來,醫者施針之後,需要等待很長時間才能有所緩解。我每次看著,總覺著心都揪在一起。”

輕輕拍了拍許褚的胳膊,曹鑠說道:“勞仲康兄費心了,我會派人再去詢問華佗先生,怎樣才能緩解父親的頭痛。”

“有勞公子!”許褚躬身一禮,向曹鑠道謝。

離開曹操住處,曹鑠來到了馬騰父子臨時入住的營房。

曹鑠來到,馬騰父子連忙出門相迎。

父子四人連同馬岱向他行了個大禮,馬騰說道:“幸虧公子向曹公求情,否則孟起性命怕是沒了。”

曹鑠笑著問道:“馬將軍怎麼知道是我向父親求情?”

“除了公子,還有誰會替孟起出頭?”看了馬超一眼,馬騰嘆息了一聲:“孟起接連兩次背叛曹家,也虧得公子大度……”

“孟起本領非凡,我又怎麼肯看著他被父親殺死?”曹鑠說道:“何況早先我曾答應孟起,只要肯投效到我的帳下,將來就讓他帶領與西涼時同樣多的兵馬。”

“不知公子答應我帶的兵馬,是如同馬家將士一樣的數量,還是和我馴服的羌人人數相當?”死裡逃生的馬超,居然還能想到向曹鑠詢問究竟給他多少兵馬。

曹鑠笑著說道:“如今我麾下將士人數也沒有那麼多,當然無法兌現承諾。不過我相信用不幾年,孟起必定可以統領十數萬大軍。”

“有公子這句話也就夠了。”馬超拱手說道:“其實我帶不帶兵都不重要!能投到公子這樣的謙謙君子帳下,這輩子我是值了!”

輕輕拍了一下馬超的手臂,曹鑠笑著說道:“最近幾天都好好歇著,過不多久我們就要領兵返回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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