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鄧展吩咐:“鄧將軍把馬騰父子請來,讓他們換上衛士的衣甲,到了帳中站在角落,不可讓人看到臉。”

鄧展領命正要離開,司馬懿說道:“務必關照一句,無論聽見什麼看見什麼,千萬不要因惱怒而惹出麻煩,公子自有打算。”

快到門口的鄧展看向曹鑠。

“依照仲達交代的說。”曹鑠點了下頭。

鄧展這才離去。

沒過一會,馬騰父子來到。

他們已經換上衛士的衣甲。

進了屋內,父子仨人向曹鑠行了個大禮,馬騰問道:“敢問公子要我們穿成這樣過來,究竟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吩咐,只不過是請馬將軍看一出好戲。”曹鑠微微一笑,對馬騰說道:“剛才鄧將軍應該已經交代過,無論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要泰然處之,千萬不要因暴怒而亂了方寸。”

“公子放心,我們有分寸。”馬騰回道。

看向他身後的馬鐵和馬休,曹鑠問道:“兩位小將軍怎樣?”

“既然公子吩咐了,無論怎樣,我們必定隱忍。”倆人躬身應道。

“請三位在角落站好。”曹鑠向父子仨人吩咐。

仨人走到角落,故意把臉偏向一旁,讓前面的人無法看清他們面容。

曹鑠接著吩咐衛士:“可以去把人帶來了。”

報訊的衛士應聲退下。

沒過多久,他帶來了一個人。

此人身穿西涼軍校尉鎧甲,走進屋內看見坐了許多人,先是一愣,隨後向曹鑠躬身行禮:“敢問公子,能否少些人在此?”

“這裡都是我的股肱部下。”曹鑠說道:“無論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傳揚出去,有什麼話只管放心說就是。”

曹鑠這麼說了,信使只得說道:“我是梁將軍派來的……”

“我已經知道了。”曹鑠打斷了他:“梁將軍派你來做什麼?”

“他派我來,是想交好曹家。”信使回道:“如今西涼掌權者無非韓家和馬家,日前馬超找到韓將軍,請他一同進軍中原與曹家為敵。韓將軍雖然不肯,可西涼穩固畢竟還得拉攏馬超,因此才答應了他。沒想到馬超前些日子居然要率軍攻打潼關,奪取潼關之後還把曹公困在了長安。韓將軍屢次勸說退兵,他就是不肯……”

“別說這麼多官面上的話。”曹鑠打斷了他:“你就說梁興派你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韓將軍和梁將軍已經商議妥了。”信使回道:“如果曹公和公子允許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願擒獲馬超,把他的頭顱獻上。”

“馬超勇冠三軍,兩位將軍想擒他,恐怕沒那麼容易。”曹鑠不太相信的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馬超勇冠三軍,可兩位將軍卻能把他騙到軍營。”信使回道:“一旦他身陷兩位將軍營中,即使渾身本事,也不可能僥倖逃走。”

“信使走了許多路,應該累了。”知道再讓他說下去,馬騰父子必定隱忍不住,曹鑠說道:“先回去歇著,明天我再單獨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