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曹鑠在袁芳房裡留宿。

天剛矇矇亮,他就醒了過來。

正起身穿衣,袁芳迷濛著雙眼向他問道:“夫君起的這麼早?”

“每天要忙的事情不少,把武藝也給疏忽了。”曹鑠說道:“趁著早起疏鬆一下筋骨。”

“我這就起來。”曹鑠已經起了,袁芳也打算起身。

“你不用起這麼早。”曹鑠說道:“再睡會吧,等到天亮你還有數不清的事情要做。”

“至少也得伺候夫君起了。”袁芳已經坐了起來,她向門外喊道:“來人,伺候公子更衣。”

侍女從進了屋,幫著曹鑠穿戴衣冠。

袁芳正要站起,曹鑠對她說道:“我穿起衣服就走,你也沒必要伺候著。時辰還早,接著睡吧。”

曹鑠屢次示意她不用起身,袁芳坐在鋪蓋上,也就沒有起來。

可她也沒有睡下,只是睡眼朦朧的看著侍女伺候曹鑠穿衣。

穿戴整齊,侍女為曹鑠打來水洗漱。

收拾妥當,曹鑠對袁芳說道:“你先睡吧,我走了。”

“恭送夫君。”坐在鋪蓋上,袁芳欠了欠身。

曹鑠出門以後,她才躺了下去。

自從掌管各地女人事務,她每天要忙的事情也是不少。

有時接到各地送來的公文,袁芳心中也是有些惱怒。

起初各地的女子也都還好,不過是求助袁芳讓她們活的像個人樣兒。

可到了後來,多數女子還是好的,可有一些的要求卻是越來越過分,就連袁芳也看不下去。

曹鑠曾經交代過她,給女人撐腰可以,但不能無限制的撐腰。

畢竟如今的天下還是男尊女卑的天下,他治下各地要是太另類,早晚會成為天下人共討的目標。

謹記著曹鑠的交代,往往遇見過分的請求,袁芳都是毫不遲疑的駁回。

正因為有著她的把控,曹鑠治下各地的女人雖然有了些地位,卻還不至於另類到讓其他地區動搖了天下穩固的根本。

也是因為這些事情多了,袁芳才會越來越感覺到力不從心。

躺下沒多會,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走出袁芳住處,曹鑠打算找個空地習練武藝。

正沿青石路走著,他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女人的吆喝聲。

吆喝聲十分齊整,像是後宅女衛士正在操練。

由於隔著樹叢,他看不到操練中的女衛士。

饒過樹叢,曹鑠往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去。

走沒幾步,避開遮擋視線的樹叢,他看見一群女衛士排著整齊的方陣,正在出著早操。